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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里是鬼子重点进攻区域,守住门户!”
“明白!”
古之月沉声应道。
“一营刘连长!”
李定国看向那个吊着绷带的连长,
“你带伤,坐镇榕树营部!
指挥树上轻重机枪!支援四方!”
“营座放心!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树上的枪眼就盯着鬼子!”
刘连长咬着牙,用力点头。
“张连长!”
李定国最后看向张德胜,
“重机枪调配!60迫击炮阵地!
交给你!哪里吃紧,火力就顶到哪里!”
“营长放心!
老张的机枪和炮,指哪打哪!
绝不含糊!”
张德胜拍着胸脯,刀疤脸在火光下跳动。
命令清晰,责任明确。残存的指挥骨架,在巨大的伤亡和压力下,被李定国强行支撑、弥合起来。
榕树下弥漫的悲愤,开始转化为一种更加内敛、更加深沉的杀意。
就在这时,一直蹲在火堆旁沉默的徐天亮猛地抬起头,金陵腔调带着一股子压抑不住的躁动和不甘:
“营长!老这么缩在壳里挨揍,不是个事儿啊!
小鬼子想来就来,想打就打,咱们弟兄的血……流不起啊!”
他站起身,雨水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滴,
“我在渝城军校那会儿,教官可没少灌游击战的汤!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十六字真言!
咱们不能光跟着鬼子的鼓点跳舞!
得让他们也尝尝睡不安生的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