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配合预设雷区,把西线给我变成绞肉机!”
“是!”
古之月、孙二狗、郑三炮齐声应命。
“南边!
压力相对小,但也不能大意!
放重机枪连一个排!
加强一挺勃朗宁!
张连长,你的人负责看住南面,别让鬼子钻了空子!”
李定国看向张德胜。
“营长放心!
南边交给老子!
一只耗子也别想爬过来!”
张德胜拍着胸脯,脸上的刀疤在火光下跳动。
“北边!空投区外围!”
李定国的手指移到地图上方,
“加强一个班!
把眼睛给我瞪圆了!
那里是鬼子的软肋,也可能是他们偷袭的点!
榕树上!
”他猛地抬头,望向浓密黑暗的树冠,
“张自茂!还在吗?”
“在!营长!”
一个低沉沙哑、带着明显疲惫却异常坚定的声音从高高的树冠深处传来。
“好!榕树是咱们的命根子!
也是制高点!
给我再加强一挺勃朗宁上去!
张自茂!你负责指挥树上的火力!
你的枪,加上这挺重机枪,给我牢牢锁死鬼子的指挥官和重武器!”
李定国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信任。
“是!”
树上的声音干脆利落。
“最后!”
李定国指向大榕树虬结的根部,
“三门60迫击炮!就放在树根底下!
这里相对隐蔽!方连长!”
他看向那位受伤的方连长,
“你腿脚不便,但脑子还在!
迫击炮交给你指挥!
树上是眼睛,你就是拳头!
需要打哪,听树上张自茂的指示!
随时支援全阵地!”
“营座放心!
只要还有口气,炮就响!”
方连长挣扎着挺直身体,脸色苍白,眼神却异常坚定。
部署完毕,李定国环视众人,火光在他眼中跳跃,映照出铁一般的决心:
“弟兄们!
鬼子啃了我们三天,以为我们是块没肉的骨头!
天亮,让他们看看,这块骨头,能崩掉他满嘴牙!
重机枪、迫击炮,都给我藏好了!
没有我的命令,一枪不许放!
把鬼子放进来!
放到眼皮子底下!
放到重机枪能把他撕成碎布条的距离!
然后……”
他猛地攥紧拳头,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刻骨的寒意,
“……给老子狠狠地打!
往死里打!
打出咱们112团一营的威风!
打出中国军人的血性!
为死去的弟兄——报仇!”
“报仇!”
“报仇!”
“干死狗日的!”
低沉的、压抑着巨大悲愤和复仇火焰的吼声,在榕树下,在散兵坑里,在每一个幸存士兵的胸腔里炸开!
汇成一股无声却足以撼动山岳的怒潮!火光映照着一张张沾满泥污、伤痕累累却杀气腾腾的脸庞!
古之月和张德胜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燃烧的战意。
命令迅速传达下去。
黑暗中,侦察连和重机枪连的士兵们如同上紧了发条的机器,在老兵刘爱民的指引下,悄无声息地分散开,扛着沉重的机枪部件、弹药箱、迫击炮筒,像蚂蚁搬家一样,向着各自指定的阵地位置渗透。
他们动作迅捷而无声,充分利用着阵地的残骸和黑暗的掩护。
沉重的勃朗宁水冷机枪被小心翼翼地拆解、搬运,再在选定的火力点重新组装,
冰冷的枪口隐藏在炸塌的掩体后、盘根错节的榕树气根缝隙里,
甚至被巧妙地架设在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