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白老板和白秀秀身上,带着审视和怀疑。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驴子不安地刨着蹄子发出的“哒哒”声,
和食盒里诱人香气不屈不挠地弥漫开来,与哨兵身上散发的冰冷铁锈味形成刺鼻的对比。
“送席面?”
哨兵班长终于开口了,声音像砂纸摩擦铁皮,又干又冷,
“基地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规矩不懂?”
他上前一步,刺刀的寒芒几乎要戳到最上面那个食盒的盖子。
白老板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急得直搓手:
“老总…老总…真是徐排长定的!
不信您去问问!
这…这大过年的…菜凉了…糟蹋东西啊老总…”
他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在探照灯下闪着光。
白秀秀吓得往后缩了一步,大眼睛里瞬间蒙上了一层水汽,
她看着那近在咫尺、闪着寒光的刺刀尖,
又看看父亲焦急佝偻的背影,嘴唇哆嗦着,
突然带着哭腔,声音不大,却像根针扎破了凝滞的空气:
“老总…行行好…这…这就是断头饭…也得让人吃口热乎的吧…”
“晦气!大过年的,什么断头饭!”哨兵挺着刺刀呵斥道,
“总之,没有命令,今天你是进不去的,老头回去吧”。
“新兵蛋子,你说什么?
老子的东西你也敢挡?”
就在白老兵父女俩不知道怎么办时,徐天亮的声音从基地里飘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