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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悠悠地把擦枪布叠好,动作从容不迫,
“再说了,包饺子是晚上的事。
现在,先把下午的潜伏侦察复盘做了。
赵二虎他们班上次渗透,差点撞进‘鬼子’的机枪阵地,得好好总结教训,
别联合训练的时候,真给坦克大哥们引到沟里去。”
“对对对!复盘!总结!”
徐天亮一拍脑门,立刻转身对着营房里吼起来,
“一排的!都给老子滚出来!
沙盘边集合!
赵二虎!你小子别躲!
第一个讲!
讲不清楚,晚上饺子没你份儿!”
营房里顿时响起一片哀嚎和哄笑声,夹杂着赵二虎委屈的东北腔辩解:
“排长!那能怪我吗?
那假鬼子哨兵,他娘的藏树杈上了!
谁看得见啊…”
阳光透过营房的窗户,在地上投下明亮的光斑。
空气中弥漫着汗味、枪油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对即将到来的年夜饭饺子的期待。
蓝姆迦的旱季依然酷热,但在这片紧绷而充满希望的土地上,
一个属于钢铁与鲜血、也属于短暂温情的春节,正踏着沉重的履带轰鸣声,一步步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