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寒意从背后袭来,
转身一看,只见一把闪着寒光的刺刀,
正朝着他的后腰刺来。
幸亏他反应迅速,侧身一闪,
才勉强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然而,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却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记忆深处,
每当夜深人静时,都会在他的噩梦中不断重现。
此刻,回忆起那惊险的一幕,
徐天亮的后背猛地泛起了一层冷汗,
那股寒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窜,
连竹席的凉意都无法压制住。
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红一阵白一阵的,
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
而与徐天亮的惊慌失措形成鲜明对比的,
是牛新河的异常平静。
只见他不紧不慢地将弹匣拍进枪膛,
动作娴熟而自然,
仿佛对这一切早有预料。
然后,他抬起头,
目光与徐天亮相对,嘴角微微上扬,
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缓缓说道:
“古连长消息挺灵通啊。
咱跟这孙子算是老交情了,
自打陈仓练兵那会儿,
他扮成咱炊事班的,
想往水井里投毒。
要不是老子闻着酱油味不对...”
他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股子狠辣,
“后来在长沙,
他装成唱曲的瞎子,
琴弦里藏着刀片。”
徐天亮瞪大眼睛,
脖子像被人用力捏住一样,
直直地往前伸着,
满脸怒气地冲着牛新河吼道:
“咋没听你说过?
合着好事都让你占了?”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带着明显的不满和愤怒。
牛新河斜眼看了他一下,
嘴角微微上扬,
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他不紧不慢地说道:
“跟你说不着。
对付这种阴沟里的耗子,
得用阴招。你们扛枪的懂啥?”
这句话像一把利剑,
直插徐天亮的心窝。
徐天亮顿时火冒三丈,
他的脸涨得通红,
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他猛地撸起袖子,
露出粗壮的手臂,
气势汹汹地就要往前冲。
他梗着脖子,
毫不示弱地反驳道:
“少吹牛!
哪次对付山田次郎我没跟着?
上次在湘北,
要不是我带人堵住他后路,
他早跑了!
这次说啥我也得去!”
他一边说着,
一边用力拍着自己的胸脯,
发出“砰砰”的响声,
仿佛在向牛新河示威。
他的金陵话里透着一股狠劲,
让人不禁为之一震。
“我倒要看看,
他山田次郎的脑袋比花岗岩还硬?”
徐天亮的声音越发高亢,
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牛新河,
好像要把对方看穿似的。
牛新河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但他并没有退缩,
反而冷笑一声:
“你去就去呗,到时候可别拖后腿。”
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眼看着就要打起来。
就在这时,古之月突然猛地一拍桌子,
“砰”的一声,
震得茶缸里的水都晃了出来。
“都给我消停点!”
古之月的声音低沉而威严,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
他的目光扫过徐天亮和牛新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