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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怎么不早不晚,
偏偏新兵刚来就到?”
牛新河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咔嗒”一声合上枪膛,
仿佛在向徐天亮示威一般。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嘲讽:
“徐排长这么能说会道,
怎么不去渝城说评书呢?”
说完,牛新河缓缓站起身来,
他的军靴重重地踩在地上,
碾碎了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碎石。
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稳而有力,
仿佛在向徐天亮传递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真要有本事,就盼着别碰上日本特务,
到时候哭都找不着调!”
牛新河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
直刺徐天亮的心脏。
徐天亮闻言,脸色微微一变,
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来反驳。
然而,就在这时,
一阵熟悉的皮鞋声突然从廊下传来。
那声音不急不缓,
却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狠劲,
就像鞋底与碎石子摩擦时发出的“沙沙”声一样,
让人不寒而栗。
徐天亮的心里猛地一紧,
他立刻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妙。
他来不及多想,赶忙跳下竹床,
想要迎接来人。
然而,当他看清楚来人的面容时,
心中的不安瞬间被放大了数倍——
来人正是他们的连长古之月。
古之月面沉似水,
他的苏北话里带着明显的冷意:
“徐天亮,皮痒了?”
徐天亮见状,连忙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陪着笑脸说道:
“连长,我这不是跟牛中尉交流感情嘛。”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瞄了一眼古之月腰间的驳壳枪,
只见那驳壳枪的枪套竟然有些歪斜,
显然是古之月在匆忙赶来时没有来得及整理好。
徐天亮心里“咯噔”一下,
他知道连长这是真的动了气,
于是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又低了八度:
“连长,您别生气,我知道错啦……”
这话犹如一颗手榴弹被扔进了营房一般,
瞬间引发了轩然大波。
赵二虎手中的茶缸像是受到了惊吓,
“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滚烫的茶水四溅开来,
溅落在他的脚背上,
然而他却浑然不觉,
仿佛完全没有感受到那灼热的疼痛。
与此同时,徐天亮嘴里的牙签,
也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得失去了支撑,
“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发出的声音都明显变了调。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问道:
“啥?就是那个在渝城搞刺杀,
害得咱们三天没合眼的山田次郎?”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说话者身上,
仿佛要透过对方的眼睛看到事情的真相。
然而,当他看到对方脸上那肯定的神情时,
他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喉咙里像是被塞进了一团棉花,
让他几乎发不出声音来。
过了好一会儿,
他才艰难地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一句话:
“连长,您说的是……
那个在渝城炸咱们张教育长的山田?”
话音未落,他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
三年前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
那一夜,山田次郎带领着特高科的成员,
乔装打扮成送菜师傅的模样,
悄悄地潜入了他们的营地。
当时,徐天亮正在营房外巡逻,
突然间,他感觉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