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此起彼伏。
果然不出所料,
赵大虎正一脸愁苦地站在原地,
双眼紧盯着自己胯部的那条蚂蟥。
那蚂蟥鼓胀得如同一只小拇指般大小,
通体发亮,
显然已经饱餐一顿,
吸足了鲜血。
赵大虎手持刀尖,
战战兢兢地靠近蚂蟥,
正准备动手将其挑落,
然而就在这一刹那,
那蚂蟥像是被惊扰到了一般,
突然间“噗”地一声,
猛地喷出了两股浓稠的黑血,
溅得赵大虎的草鞋上四处都是,
好不狼狈。
经过一番努力,
好不容易才将十来个士兵身上的蚂蟥都清理干净,
此时太阳已经缓缓地爬上了树冠,
时间也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
古之月的目光落在了王小桂那张蜡黄的面庞上,
心中不由得涌起一丝忧虑。
突然,他的视线被王小桂的后颈吸引住了,
那里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伤口,
血痂
古之月定睛细看,
心中猛地一紧——
竟然又是一条刚刚钻进皮肤的小蚂蟥!
他不禁想起三天前张满贵壮烈牺牲的时候,
这小子还争着要替班长背负那支沉重的步枪呢,
可如今的他却如同一片在秋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
身体不停地战栗着。
“去,喝点盐水。”
古之月连忙把自己的竹筒递过去,
然后转身对郑三炮说:
“你带一班的人到前面去探路,
日落之前一定要找到宿营地。”
炊事班长老周弓着腰,
慢慢地凑到古之月面前,
他那破旧的围裙兜里,
搪瓷碗不时发出叮当的响声。
老周满脸愁容地说道:
“连长,米袋子已经见底啦。”
古之月心中猛地一沉,
他赶紧跟着老周钻进那临时搭建的雨布棚。
说是粮食囤子,
其实不过是个破烂的树洞罢了。
树洞里散落着几个空罐头盒,
显得格外凄凉。
古之月快步走到唯一的帆布袋子前,
将它倒过来,
然而,
只抖落出了几把碎米。
“孙二狗他们带回来的英国罐头呢?”
古之月焦急地问道,
同时开始在树洞的角落里翻找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摸到了三个锈迹斑斑的铁皮罐子,
上面的英文标签早已被雨水泡得模糊不清。
“就剩这13个罐头了。”
老周无奈地叹了口气,
然后掀开了另一个草编筐。
筐里躺着半箱压缩饼干,
饼干的边角都已经被潮气侵蚀得发软。
“这是炊事班前天在英军遗弃的卡车里找到的,
现在连盐巴都只剩下小半袋了。”
老周一边说着,
一边指了指旁边那小半包盐巴。
古之月突然想起三天前路过英军营地时的情景,
当时士兵们像疯了一样争抢着牛肉罐头,
徐天亮甚至还举着个听装咖啡兴奋地大喊着。
\"老子要给宋女士写情书\",
此刻却只能对着这点可怜的物资发怔。
炊事班长的山东骂混着铁锅空响:
\"驴操的英国佬!
饼干箱长蘑菇咧!\"
郑三炮踹翻弹药箱,
河南腔劈开闷热:
\"中!
蚂蚁搬得比扫荡队还干净!\"
压缩饼干碎渣洒进烂泥潭,
张满贵瘸着腿往泥里扒拉,
湖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