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摔得他七荤八素,
眼前直冒金星。
但赵二虎却完全不顾及哥哥的安危,
他毫不犹豫地扑了上去,
用自己的身体死死地顶住了那颗即将爆炸的手榴弹。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
坦克的尾部顿时冒出了滚滚黑烟,
发动机的轰鸣声也在瞬间戛然而止。
尽管炮塔还在缓缓地转动着,
但是那挺原本疯狂扫射的机枪,
却像是突然被人掐住了喉咙一样,
变得哑口无言。
“第一辆报销!”
徐天亮趁机带着弟兄们冲上去,
刺刀捅进坦克观察窗,
里面传来鬼子的惨叫。
可第三辆坦克已经冲上主峰,
车载机枪扫得战壕里抬不起头,
李满仓的工兵铲砍在履带板上直冒火星,
山东话带着绝望:
“他娘的!炸药包用完了!”
古之月看见徐天亮突然冲进被炸毁的日军弹药库,
拖出半箱燃烧瓶——
那是昨夜缴获的鬼子物资。
“把汽油泼上去!”
他大喊着砸开玻璃瓶,
火舌立刻舔上坦克发动机,
黑色浓烟腾起的瞬间,
听见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爆炸。
第二辆坦克的履带终于被烧断,
歪歪斜斜地瘫在战壕边。
但剩下的三辆坦克已经结成三角阵,
车载炮开始轰击指挥所。
三营长的四川话突然变得清晰:
“弟兄们!往后撤!
撤到平墙河边!”
古之月这才发现战壕里的弟兄已经死伤过半,
李满仓的工兵铲断成两截,
孙二狗的汉阳造枪管打得发红,
王大麻子不知何时没了动静,
脑袋歪在战壕里,
裤裆的尿渍已经干涸。
撤退时的枪声格外刺耳,
鬼子步兵的“板载”声混着坦克轰鸣,
像群追着猎物的恶狼。
古之月扶着徐天亮跨过弹坑,
看见这小子的裤腿全是血,
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金陵话突然轻得像蚊子:
“老古...老子这回真尿了...不是水壶...”
平墙河的河水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南岸的英军坦克群突然开炮,
穿甲弹拖着尾焰划过河面,
精准命中最前面的鬼子坦克。
古之月看见英军的“瓦伦丁”坦克炮塔转动,
机枪向鬼子步兵扫射,
刚才还嚣张的坦克群瞬间被掀掉两辆炮塔,
装甲车也在爆炸中起火。
“过河!”
三营长的命令传来时,
古之月正背着徐天亮趟进河水,
冰凉的河水漫过膝盖,
冲走裤腿上的血渍和尿骚。
身后传来孙二狗的河南话:
“龟孙儿鬼子知道咱有英军爸爸了吧!”
李满仓的山东话带着劫后余生的笑:
“等老子上岸,先灌他十罐英国红茶,
冲冲这满脑子的坦克屁!”
当最后一名弟兄爬上南岸时,
古之月回头望向501高地,
硝烟中的军旗已经倒下,
鬼子的膏药旗正在主峰升起。
徐天亮瘫在河滩上,
盯着自己湿漉漉的裤裆,
金陵话带着自嘲:
“奶奶的,这回裤裆比泰晤士河还涝...”
孙二狗凑过来要笑,
却看见他裤腿里渗出的血,
笑声突然噎在喉咙里。
午后的太阳晒着河滩上的鹅卵石,
伤兵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