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
赵大虎的胸前绑着弟弟的残破军装,
那是他唯一能带回弟弟的东西。
他的东北腔压得比蛙鸣还低,喃喃自语道:
“弟啊……看哥给你挣个整尸……”
就在这时,对岸突然升起一颗照明弹,
瞬间将整个河面照得如同白昼。
吴老四惊起的浪花在强光的映照下格外显眼,
他们的行踪就这样暴露无遗。
步话机里突然传来刘团长的川音,
声音震耳欲聋:
“龟儿子些!
英国佬的油车到了!”
对岸玛蒂尔达坦克的柴油轰鸣声中,
乔治车长的伦敦腔跑调地吼着:
“徐!For金陵!”
赵大虎毫不犹豫地将弟弟的残躯紧紧裹进膏药旗里,
然后用东北腔怒吼道:
“弟啊……哥带你回家……”
朝阳刺破了硝烟,照亮了这片充满血腥和战火的战场。
新兵吴老四正专注地往自己的枪托上刻下第四道痕,
那道痕深得足以嵌进指甲盖。
平墙河畔的焦土再次染红时,
徐天亮瘫在二排长战死的弹坑里。
金陵腔混着血腥气:
\"龟孙...三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