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
这股味道并非普通的柴油味,
而是日军九七式坦克所特有的那种浓烈的柴油味。
这股味道还混合着新刷防锈漆的刺鼻气息,
让人闻起来不禁感到一阵恶心。
刘团长皱起眉头,
摘下头上的钢盔,
用手挠了挠自己那花白的鬓角。
他的湖南话有些发涩,
仿佛被这股味道影响了一般,
缓缓说道:
“红毛鬼说他们的油料不足……”
话还没说完,
一旁的徐天亮突然发出一声嗤笑。
他的金陵腔中夹杂着擦拭枪支时发出的声音,
显得有些不屑地说道:
“戴老板走私的油,
都够绕地球三圈了!”
说罢,他随手甩出一颗已经变形的友坂弹头,
这颗弹头如同长了眼睛一般,
直直地钉在了那张“死守501”的作战地图上。
与此同时,李满仓正默默地往炸药包里塞着铁钉。
他的山东腔带着一丝阴恻恻的感觉,
让人听了有些不寒而栗:
“没炮?老子用牙啃!”
而在另一边,
孙二狗则是独臂绑着集束手雷,
他的河南话中浸透着浓烈的酒气,
嘴里嘟囔着:
“日恁娘!
这捆‘麻花’,够小鬼子喝一壶的!”
刘团长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我只能尽量去协调,
上头的事儿,
我也做不了主。
但不管怎么样,
任务必须完成,
这是命令!”
徐天亮站在一旁,
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阴阳怪气地说道:
“嘿,瞧瞧这又是要去送死咯!
咱这命啊,
就这么不值钱,
说扔就扔啊!”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嘲讽和不满。
刘团长听到这话,
狠狠地瞪了徐天亮一眼,
怒斥道:
“徐天亮,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
不想死就给我好好打仗,
打出个样子来!
别整天像个怨妇似的,叽叽歪歪的!”
古之月无奈地叹了口气,
然后开始安排人员调整。
尽管战士们都已经疲惫不堪,
但他们还是迅速行动起来,
重新整队,检查武器,
展现出了高度的纪律性和执行力。
李满仓操着一口浓重的山东口音,
对身边的战友们说道:
“兄弟们,咱可不能当孬种啊!
就算是死,
那也得死在冲锋的路上,
绝不能退缩!”
他的话语慷慨激昂,
激发了战士们的斗志。
众人纷纷应和着,
士气稍稍振作了一些。
子夜时分,平墙河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磷光,
波光粼粼,显得有些诡异。
古之月嘴里衔着一根芦苇管,轻声说道:
“徐呆子,我赌你活不过三更天。”
他的声音被水泡声掩盖,
仿佛是从幽冥地府传来一般。
徐天亮的钢盔上别着一朵刚采摘下来的山茶花,
花瓣鲜艳欲滴,
仿佛还带着清晨的露珠。
他操着一口金陵腔,
嘴角挂着一抹笑容,
对着身边的战友说道:
“龟孙,那姑娘还在师部医院等着你呢!
老子一定要活到看你娶刘海棠的那一天!”
与此同时,三百条黑影如鬼魅般贴着水面潜行,
他们的动作轻盈而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