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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师长的话语铿锵有力,
充满了决心和斗志。
士兵们听到他的话,
纷纷挺直了身子,
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侦察机的影子从队伍上掠过,
投下长长的黑影,
像道即将愈合的伤口。
孙二虎低头看看手里的枪,
准星还是歪的,可枪管里倒映着自己的眼睛,
亮得像淬了火的钢。
远处的卡车停住了,
卸货的声响混着炊事班埋锅造饭的响动,
飘来股新米的香气。
徐天亮凑到孙师长身边,
金陵话里带着笑:
“师长,咱这回可是要跟英国人的坦克一块儿打仗了?”
孙师长没说话,盯着天边渐渐散去的敌机尾烟,
忽然想起三个月前在长沙看见的场景:
老百姓举着红纸糊的灯笼,
追着他们的队伍跑,
边跑边喊“国军必胜”。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家信,
妻子在信里说,老家的油菜花又开了。
“徐排长,”
他忽然说道,
“等过了怒江,
把咱师部的那面锦旗找出来,
就是老百姓绣的那面‘还我河山’,
得让鬼子瞧瞧,
咱中国人的字,比他们的刺刀重百倍。”
张军长的吉普车已经发动,
引擎声突突地响。
他摇下车窗,冲孙师长喊了句:
“孙老弟,要是顶不住就趁早回头,
别给咱们66军抹黑!”
孙师长看着那车扬起的尘土,
忽然笑了,合肥话里带着股狠劲:
“张军长放心,等咱从腊戍回来,
准保给您带两串鬼子的耳朵,
拿麻线串着,挂在您的吉普车上!”
这话让队列里的弟兄们憋了半天的闷气总算出了些,
有人低声笑起来,
又赶紧抿住嘴。
龙主席走过来,
拍了拍孙师长的肩膀:
“保重,腊戍的机场要是保住了,
咱们的飞机就能直飞仰光。”
他转身要走,又回头补了句,
“还有,你那身军装该换了,
等打完这仗,我让人给你裁身新的。”
孙师长低头看看自己的袖口,
磨破的地方露出里面的白衬衫——
那是他在渝城时穿的,
领口早就发黄。
他笑了笑,没说话,转身走向队伍。
此时太阳又从云缝里钻出来,
照在弟兄们的钢枪上,
像撒了把碎金子。
不知谁起的头,
有人小声哼起了家乡小调,
调子跑了调,却带着股子韧劲儿,
像根细铁丝,
在昆明潮湿的空气里晃啊晃,
晃向远方的战场。
黄昏时分,新38师开始装车。
弟兄们抱着新领的步枪,
摸着枪托上的编号
,像摸着久别重逢的兄弟。
孙二虎把旧草鞋塞进背包,
新领的胶鞋硌得脚跟发疼,
却比原来的草鞋暖和得多。
古之月和徐天亮忙着清点弹药箱,
金陵话混着口令声,
在车队里来回飘。
孙师长站在卡车边上,
看着最后一抹阳光爬上弟兄们的钢盔,
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回头看见龙主席的副官跑过来,
递上个油纸包:
“师长,主席让给您带的,
云南火腿,路上下饭。”
他接过油纸包,
火腿的咸香混着柏叶的烟熏味钻进鼻子。
车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