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子一般,清脆而急促。
徐天亮望着逃兵的背影,
金陵话里带着不屑:
\"早知道你们是裤腰带上拴豆腐——
提不起来。\"
他转头对古之月使眼色,后者趁机跨前两步,
苏北话混着掌声响起来:
\"弟兄们听好了!
刚才走的,都是经不住骂的软蛋!
咱侦察连往后要钻鬼子的裤裆,
被抓住了先割舌头再挖眼,
受不了侮辱的,趁早滚蛋!\"
\"还有谁要滚蛋?\"
徐天亮甩开军装露出满背伤疤
,弹孔在烈日下活像睁着的眼睛,
\"侦察连专钻鬼子裤裆,
哪个龟孙怕被戳腚眼的趁早滚!\"
说话间又有十几人离队,
汗湿的脚印在黄土地面洇成片片地图。
古之月稳稳地蹲在弹药箱上,
右手握着一把锋利的小刀,
左手则拿着一个红彤彤的苹果,
正熟练地削着果皮。
他的动作优雅而流畅,
每一刀都精准地削去果皮,
不留下一丝果肉。
与此同时,他口中还念叨着一些奇怪的话:
“走六十三,还剩二百四。”
这些话听起来像是某种计数,
但具体的含义只有他自己知道。
突然,古之月手中的刀刃毫无征兆地转向了东边,
他的声音也随之变得严厉起来:
“那个偷藏水壶的,
给老子滚出来!”
这一声怒吼在人群中引起了一阵骚动,
人们纷纷交头接耳,
猜测着是谁被古之月发现了。
过了一会儿,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山东大汉,
满脸惊恐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他正是被古之月点名的李满仓。
李满仓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他的手紧紧地捂住裤裆,
仿佛那里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然而,他的紧张并没有逃过古之月的眼睛,
只见古之月冷笑一声,
手中的小刀猛地一甩,
准确地击中了李满仓的裤裆。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
一个军用水壶从李满仓的裤裆里掉了出来
,砸在地上。李满仓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站在一旁的徐天亮见状,
迅速扬起手中的马鞭,
鞭梢如闪电般卷起地上的水壶,
然后用力一甩,
将水壶径直扔进了不远处的茅坑里。
徐天亮操着一口标准的金陵腔,
恶狠狠地骂道:
“尿都喝不上的时候,老子赏你喝马尿!”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鄙夷和愤恨,让人不寒而栗。
古之月的目光如鹰隼一般,
扫视过剩下的两百多号人。
他的眼神犀利而冷酷,仿佛能穿透每个人的内心。
在人群中,他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孙二狗的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
在阳光下泛着油光;
李满仓正用袖口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赵铁蛋则蹲在地上,
专心致志地抠着石板缝里的蚂蚁。
这些人都是当年参加过长沙会战的老底子,
他们经历过无数的生死考验,
本应是军中的精英。
然而,此刻他们却在古之月的面前显得如此卑微和怯懦。
古之月突然提高了嗓门,
大声喊道: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要留的,把胸脯挺起来;
要走的,现在滚蛋还能喝口凉水!”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