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惨叫一声,
半边膀子被掀飞了。
\"八嘎!支那军主力!\"
山田次郎的军刀劈断山崖上的松枝,
\"机枪压制!掷弹筒覆盖山道!\"
九二式重机枪的钢雨泼向山下,
把王铁栓的先锋排压在弹坑里。
一发掷弹筒炮弹掀翻迫击炮位,
观测手的肠子挂在松树枝头晃荡。
硝烟味钻进鼻孔,王营长看见弟兄们抱着枪往石缝里躲,
有人被弹片划伤了脸,血滴在军装上晕开暗红的花。
他摸了摸腰间的手榴弹,
突然听见头顶传来\"咻\"的一声——掷弹筒!
\"卧倒!\"
他大吼一声,自己却没动,
眼睁睁看着炮弹在二十米外炸开,
三个弟兄被气浪掀飞,
其中一个还握着没拉弦的手榴弹。
他觉得嗓子眼里腥甜,
突然想起出发前给老娘写的信,
刚开了个头:
\"娘,这次要是回不来......\"
洞里的山田次郎正举着望远镜,
镜片上反射着夕阳的血光。
他看见山脚下的中国军队被压制得抬不起头,
嘴角勾起冷笑——
这些支那人,总以为靠人海就能填平山沟。
他转身对身边的少尉说:
\"让第三小队从侧后包抄,把他们赶进东边的陷阱。\"
\"日你亲娘!不是说好佯攻吗!\"
这时徐天亮在崖顶架起波波沙,
\"古班头,王铁栓要折光了!\"
古之月的毛瑟步枪已套住机枪手:
\"打!\"
七支冲锋枪同时嘶吼,
崖顶的鬼子猝不及防。
牛新河抡着中正剑劈开铁丝网,
剑刃砍缺了仍往碉堡里冲。
徐天亮突然嚎起金陵小调:
\"正月里来探妹呦...\"
枪声竟压着调子点射。
山田抬头望去,
只见几个黑影从岩缝里钻出来,
其中一人举着杆三八大盖,
枪口正对准他的眉心。
古之月的刺刀已经捅进第二个鬼子的肚子,
温热的血溅在他手背上。
他听见徐天亮在左边骂娘,
接着是刺刀入肉的\"噗嗤\"声。
牛新河正和一个鬼子拼枪,
枪托砸在鬼子脑袋上时,
他听见自己的钢盔被另一个鬼子的枪托砸中,
嗡嗡作响。
\"班头!左边有掷弹筒!\"
徐天亮突然大喊。
古之月转身时,
看见一个鬼子正往掷弹筒里填炮弹,
火光在他狰狞的脸上跳动。
他来不及摸枪,抬手将刺刀甩出去,
刀刃正中鬼子咽喉,炮弹\"当啷\"掉在地上,没响。
洞里的重机枪还在叫,
古之月看见王营长的人正往洞口冲,
却被火舌压了回去。
他摸了摸腰间剩下的两颗手榴弹,
突然看见山田次郎带着几个鬼子往洞深处跑,
洞口有块巨石正在缓缓移动——是密道!
\"徐天亮!牛新河!\"
他声嘶力竭地大喊,声音在空旷的洞穴里回荡,
\"跟我追!
剩下的弟兄们,给我去把那挺重机枪给端了!\"
他的命令如同一道惊雷,划破了紧张的空气。
然而,就在他话音未落之际,
一个鬼魅般的身影突然从暗处扑来。
那是一个凶狠的鬼子,
他手持锋利的刺刀,如饿虎扑食一般直冲向他。
刹那间,寒光一闪,
刺刀无情地划破了他的左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