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群饥饿的秃鹫,无情地盘旋着。
它们不断投下致命的弹药,将地面变成一片火海。
然而,曾经在空中与之抗衡的霍克三型战机却早已不见踪影,只剩下这些侵略者肆意妄为。
白磷弹如雨点般落下,昨夜刚刚抢修完成的掩体瞬间被烧成了一片焦土。
刺鼻的烟雾弥漫在空气中,让人无法呼吸。
“标尺三!”
宋连长声嘶力竭的吼叫声混杂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显得格外微弱。
柏松年艰难地爬起身来,迅速架起了那挺捷克式机枪。
可是,还没等他来得及开火,一股强大的气浪便汹涌而至,直接将他再次掀翻在地。
机枪的枪管深深地插入了软烂的泥土之中,仿佛也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残酷与绝望。
周松面色凝重地紧盯着前方的敌人,他深吸一口气,突然间如离弦之箭一般猛地跃出战壕。
只见他高举着一根用竹竿绑扎而成的集束手雷,毫不犹豫地向着那气势汹汹的坦克群冲去。
仅仅三十米的距离,对于此刻的周松来说却仿佛是生死之间的漫长征途。
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集束手雷在坦克群中轰然爆炸,瞬间绽放出一团巨大而炽热的火球。
在那耀眼的火光之中,这位英勇无畏的安徽汉子也随之化为了漫天飞舞的血雨和残肢断臂。
“89式!”目睹这惨烈一幕的鲍卫国,声音嘶哑地喊出了坦克的型号。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心中充满了悲痛与愤怒。
紧接着,三班的五个士兵毫不畏惧地朝着领头的那个钢铁巨兽扑了过去。
后方日军的九二式重机枪和歪把子轻机枪,在拼命的发出怒吼,瞬间淹没了几人。
突然后方又跳出一个人,趁着火力空档,冲到了坦克跟前。
将他手中紧紧握着自制的炸药包,奋力将其投向坦克的履带。
炸药包在触碰到履带的刹那间炸裂开来,迸发出绚烂夺目的火焰,宛如一朵朵盛开的死亡之花。
与此同时,日军车长刚刚从坦克舱口探出半个身子,想要观察外面的战况。
说时迟那时快,早已埋伏在一旁的柏松年果断扣动扳机,一连串精准的机枪子弹呼啸而出。
只听得“噗”的一声闷响,那坚硬无比的钢盔竟如同纸糊一般被轻易洞穿,而车长的脑袋则在一瞬间变成了一滩红白相间、令人作呕的浆糊。
“二班上!”葛排长挥舞着那支冒着青烟的二十响驳壳枪,大声下达命令。
接到指令后,五个来自四川的老兵迅速行动起来。
他们熟练地滚进一个个弹坑,怀中紧紧抱着用绑腿捆绑得结结实实的炸药包。
其中那位领头的独眼老兵更是勇猛异常。
就在即将接近坦克的时候,他突然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了胸膛上纵横交错的道道伤疤。
他瞪圆了仅剩的一只眼睛,声嘶力竭地怒吼道:
“龟儿子们!给老子记住,老子是四川来的!”
然而,还没等他冲到坦克近前,94式坦克上的机枪便无情地扫射过来,织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扇形火网。
只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四个身影相继中弹倒地,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但剩下的最后一名老兵并没有退缩半步。
尽管他的左腿已经负伤,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但他依然咬紧牙关,匍匐着前进,快到坦克面前,用尽全身力气向着坦克车底猛扑过去。
随着一声沉闷的爆炸声响起,强大的冲击波将整个炮塔都掀飞到了三丈高空,然后重重地砸落在地上。
焦黑的履带碾过残肢时,古之月看清死者手里攥着的红头绳——是川娃子娶媳妇用的喜绳。
白新义和蔡猛撤退不及,被困在了那座已经成为一片废墟的教堂之中,他们的目光恰巧捕捉到了一辆日军坦克正掩护着大车往前面运输弹药的场景。
此时,身为团部勤务兵的白新义突然咧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