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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靳修军毅然决然地抱起一捆集束手榴弹,毫不犹豫地向着敌群发起了英勇无畏的反冲锋!
最终,他与那些可恶的敌人一同灰飞烟灭,用自己宝贵的生命守住了我们的阵地……”
听完这段悲壮的往事,柏松年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他猛地挺起胸膛,昂首挺胸,目光坚定而炽热,斩钉截铁地对古之月说道:
“班长,请您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我一定会好好珍惜并善加使用这杆枪,不辱使命,为王华和靳修军两位英雄报仇雪耻!
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就在此时,如水的月光倾泻而下,恰好洒在了柏松年微微颤抖的手指之上,而他手中紧握的那挺捷克式机枪的散热孔里,竟然还残留着些许前任主人的脑浆,在清冷月色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古之月手持刺刀,小心翼翼地将刀尖插入那卡壳的弹链之中,然后轻轻一挑,弹链便被顺利打开。
他面色凝重地说道:“靳修军用这挺机枪,一个弹夹就干掉了六个鬼子啊!最后关头,他毅然决然地抱起炸药包,冲进了敌群……结果呢?连一块骨头都没能找回来哟!”
一旁站着的那位新来的安徽老兵,听到这里不禁喉头滚动,吞咽了一口唾沫。
他身上那件保安团的破军装已经破旧不堪,
此时,新来的丁小艺正蹲在战壕的角落里,专心致志地打磨着自己手中的刺刀。
只见她一下又一下地用力刮擦着刀刃,与腿骨摩擦所发出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刺耳,让人听了不由得一阵牙酸。
“俺们当年在中原大战的时候倒是见过东北军的坦克。
当时有人出主意说,拿棉被裹上辣椒面就能把那些铁王八给呛死。”
丁小艺一边磨刀,一边随口说道。
“放你娘的狗屁!”
一直沉默不语的周松突然间暴跳如雷,飞起一脚直接踹翻了身旁的弹药箱。
“二十斤炸药捆在门板上,老子就不信炸不死这个该死的铁王八!”
这个名叫周松的下士满脸都是麻子,看上去有些狰狞恐怖。
而且他还缺了半只耳朵,显然是之前受过重伤。
不过好在如今他已经伤愈出院,但脸上那道长长的疤痕在清冷的月光映照之下,却宛如一团恶心的烂泥。
初升的太阳将微弱的光芒洒在这片狼藉的战场上。
残破的断墙歪斜着,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激烈交锋。
几辆燃烧的坦克冒着滚滚浓烟,周围散落着草绿色和土黄色的尸体,残肢断臂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刺眼。
深秋的露水凝结在冰冷的残骸上,为这片死寂之地增添了几分凄凉。
在这令人窒息的氛围中,一位眼神坚定的伤兵艰难地挪动着身体,他的身上满是伤痕,但那双眼睛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他身旁的军旗早已被子弹打得千疮百孔,却依然在微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战斗的不朽与荣耀。
鲍卫国紧紧地抱着那本厚厚的花名册,小心翼翼地逐个发放着木柄手榴弹
。他那副破裂的眼镜片,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这工事算是全白修啦!该死的四一式山炮……”
他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就在这时,第一颗炸弹如同恶魔一般从天而降,准确无误地砸在了炊事班的地窖之上。
巨大的爆炸声瞬间响起,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
而此时此刻,古之月正在专心致志地给防毒面具更换活性炭,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
随着冲击波如狂潮般席卷而来,整段战壕被狠狠地掀翻在地。
丁小艺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要被活埋在这片废墟之中。
幸运的是,她最终还是逃过一劫,但此刻的她仍然心有余悸,甚至连手中的冷馒头都忘记了继续咀嚼。
天空中,九六式轰炸机群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