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急匆匆地追赶到了村口。
她喘着粗气,手里紧紧攥着一包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煮熟鸡蛋。
来到儿子面前后,母亲不由分说地将这包鸡蛋塞进了古之月的手中,红着眼,嘴里念叨着:
“一路上可得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千万不能饿着自己呀!”
古之月双手接过这份沉甸甸的母爱,眼眶瞬间湿润了起来,但他还是强忍着不让泪水滑落。
紧接着,他转头看向一直陪伴在身边的大哥和四弟,郑重其事地叮嘱道:
“大哥,四弟,家里就拜托你们多费心照顾咱爸妈了。”
大哥和四弟古之星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让古之月放心。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古之月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已有身孕的凌觅诗登上了那辆早已等候多时的马车。随着二哥挥动马鞭,马车开始缓缓向前移动。
车轮碾过积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是在诉说着离别的愁绪。
坐在马车上的古之月始终难以割舍那份对家乡和亲人的眷恋之情。
他忍不住回过头去,再次望向那个熟悉的村庄。在这漫天飞雪的夜晚里,父母的身影显得那么渺小却又如此清晰。
渐渐地,他们的身影越来越模糊,最终消失在了茫茫雪夜之中。
古之月转过头来,用力握了握妻子的手,像是在给予彼此力量与勇气。
他压低声音,深情款款地对凌觅诗说道:
“觅诗,不管未来会遇到多少困难和挑战,咱们一定要好好的,携手走过每一段路。”
很快到了县城,告别了哽咽无言的二哥,收拾好心情,古之月夫妇换了马车驶出下相县城到新安镇火车站时,天已是中午。
古之月扶着凌觅诗下车,准备换乘火车。车站里人来人往,煤灰和蒸汽混杂在空气中,显得格外嘈杂。
忽然,一个身穿保安团制服的中年男子大步走来,满脸堆笑:
“古兄弟!又见到你了!这次探亲还顺利,家里都好吧,今日有幸再见,一定要喝一杯!我这还留了两瓶洋河大曲呢。”
古之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缓声道:
“胡队长,您太客气啦。我家娘子如今身怀六甲,实在不宜饮酒啊。”
他说话间,目光温和地望向身旁的妻子。
胡队长听闻此言,眼中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阴翳,但很快便恢复常态,依然固执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弟妹以茶代酒,总应该不成问题吧?”
说罢,他紧紧盯着凌觅诗,似乎不容她拒绝。
凌觅诗轻轻一笑,仪态端庄地伸手端起面前的茶杯,先是将茶杯凑近鼻尖轻嗅一番。
然而就在这时,她秀眉微蹙,面露疑惑之色,转头看向丈夫古之月,轻声说道:
“之月,这茶里怎么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呢?”
古之月原本和煦的神情瞬间变得冷峻起来,他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双眼凝视着胡队长,声音低沉地质问道:
“胡队长,不知这究竟是何意?”话语之中隐隐带着几分寒意。
胡队长见状,脸色骤然一变,额头上也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也尝一口茶水后。
他赶忙陪笑道:
“哎呀呀,真是一场误会,误会啊!
想必一定是店里的伙计不小心拿错了茶叶,我明明让拿的是年前上好的碧螺春,怎么成了三年前的陈茶啊!
这是我的疏忽才导致出现这种状况,请二位千万莫要见怪!”
一边说着,他还不停地向古之月拱手作揖。
古之月冷哼一声,站起身来,走到胡队长身前,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
“胡队长,咱们可都是为国家效力之人,事情嘛比较多,不可能事无巨细的都关注到,这是可以原谅的,但是如果履行职责上也这样马马虎虎,那百姓可就遭殃了。”
说完这番话,他的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胡队长,仿佛能看穿对方的心思一般。
胡队长被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