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触感,还有她那双没有瞳孔的眼睛,都真实得让我心悸。
我决定去问问房东老太太。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巷口的菜摊前挑菜,看见我,脸上露出几分复杂的神色。“阿婆,昨晚我在房子里看见…… 一个穿旗袍的姑娘。” 我斟酌着开口,老太太的手顿了一下,放下手里的青菜,拉着我走到巷口的老槐树下,压低声音说:“那姑娘叫小姝,以前就住在你租的那间房子里。”
原来,小姝是十年前搬到这里的,她是个绣娘,每天都在房间里绣各种各样的绣品,旗袍上的花纹、手帕上的花鸟,都绣得栩栩如生。可没人知道她的来历,也没人知道她为什么一个人住在这里。直到三年前的一个雨夜,邻居发现小姝的房门没关,进去一看,房间里一片狼藉,绣架倒在地上,上面还挂着一件没绣完的旗袍,而小姝却不见了踪影。后来有人在南盘江里发现了她的遗物,大家才知道她已经不在了。
“自从小姝没了之后,那房子就总出怪事,” 老太太叹了口气,“有人说晚上听见里面有绣花针掉在地上的声音,还有人说看见过一个穿旗袍的姑娘在阳台上梳头。我本来想把房子卖了,可没人敢买,只能租出去。之前租房子的人,最长的也只住了一个月就搬走了。”
听了老太太的话,我心里更慌了,可我刚交了三个月的房租,而且短期内也找不到其他合适的房子。“阿婆,那小姝…… 会不会害人啊?” 我问。老太太摇了摇头:“不好说,之前的租客也没出什么大事,就是总说晚上睡不好,听见奇怪的声音。你要是实在害怕,就多买点阳气重的东西放在家里,比如大蒜、艾草,再在门口挂个八卦镜。”
从老太太那里回来后,我立刻去超市买了一大袋大蒜和艾草,把大蒜挂在门口和窗户上,艾草煮水洒在房间的各个角落。可那股浓重的霉味依旧挥之不去,墙面的水渍也越来越明显,尤其是晚上,我总能听见细微的 “沙沙” 声,像是有人在用绣花针缝东西。
有天晚上,我被一阵轻柔的歌声吵醒。那歌声很轻,带着几分哀怨,像是从客厅传来的。我鼓起勇气,悄悄走到卧室门口,透过门缝往客厅看 —— 只见那个穿旗袍的女子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根绣花针,在一块白色的绸缎上绣着什么。她的动作很轻柔,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身上,让她看起来格外凄美。
“小姝?” 我试探着叫了一声。女子的动作顿了一下,缓缓转过头来。这一次,我看清了她的脸 —— 眉毛细长,鼻梁小巧,嘴唇是淡淡的粉色,可那双眼睛依旧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浑浊的白。“你…… 你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我问。女子没有回答,只是指了指她手里的绸缎。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只见绸缎上绣着一朵盛开的梅花,梅花旁边,绣着一个小小的 “君” 字。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下起了雨,雨点打在窗户上,发出 “噼里啪啦” 的声音。女子的身形开始变得透明,她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像是在说什么,可我却听不见。很快,她的身形彻底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沙发上那一块白色的绸缎。我走到沙发前,拿起绸缎,只觉得一阵冰凉,绸缎上的梅花和 “君” 字,像是刚绣完一样,还带着潮湿的水汽。
从那以后,我经常在晚上看见小姝。她有时坐在绣架前绣花,有时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雨,有时则会在房间里缓缓踱步。她从不伤害我,只是偶尔会对着我比划着什么,像是在诉说着她的心事。我开始好奇,小姝口中的 “君” 是谁?她为什么会在南盘江里出事?
我决定去打听小姝的故事。我问了巷子里的老邻居,可他们大多只知道小姝是个绣娘,对她的过往一无所知。有个老爷爷告诉我,小姝刚来的时候,经常会去南盘江边的一棵大榕树下坐着,有时候会坐一整天,像是在等什么人。“有一次我看见她手里拿着一封信,哭得很伤心,” 老爷爷说,“后来没过多久,就听说她出事了。”
我按照老爷爷的指引,找到了南盘江边的那棵大榕树。榕树很大,枝繁叶茂,树干上布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