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讨回清白’,或许陈明远是她外公。当年有人说陈明远投敌,所以她才来调查真相。”
此时,村里的老会计赵德山突然来到派出所,颤巍巍地掏出个木盒:“李队,我得说实话。那黄金…… 当年被我爹和另外三个村民挖走了。” 他打开盒子,里面是四枚刻着名字的铜钱,“我爹说,1945 年他们发现陈明远的尸体,从他身上找到藏宝图,分了黄金后,就把他的头砍下来藏在瞭望塔下,伪装成山神发怒。”
“那苏晴的死呢?” 李伟追问。赵德山脸色惨白:“前几天我儿子赵磊偷听到苏晴打听黄金的事,怕她把秘密抖出去,就……”
警方立刻对赵磊展开抓捕,却发现他早已不见踪影。根据赵德山的交代,赵磊很可能躲在虎头崖的山洞里 —— 那里正是当年藏黄金的地方。
李伟带着队员冒雨赶往虎头崖,山路湿滑难行,小张不小心摔了一跤,手电筒滚到悬崖边,照亮了崖壁上的一个山洞。“里面有人!” 队员们立刻举枪戒备,山洞里传来赵磊的嘶吼:“别过来!这黄金是我们赵家的!”
李伟放缓脚步,轻声说道:“赵磊,苏晴只是想还她外公清白,并没有要抢黄金。你杀了她,现在还要一错再错吗?” 山洞里沉默了片刻,突然传来石块滚落的声音。赵磊抱着个沉甸甸的布包冲了出来,想往悬崖下跳,却被早有准备的警员扑倒在地。
布包摔在地上,金条滚落出来,在雨水中泛着冷光。赵磊被按在地上,泪水混着雨水往下流:“我爹说这黄金能让我娶媳妇、盖新房,我不想一辈子待在山里……”
就在这时,小陈突然喊道:“李队,不对!苏晴的笔记本里写着陈明远是失踪,不是死亡,而且赵德山说的杀人时间和日记里的日期对不上!”
李伟心头一震,重新审视起那本战地日记。突然,他发现最后一页的墨迹比前面深很多,用指甲刮了刮,表层字迹脱落,金应归其所有 —— 赵德山记。”
“赵德山在撒谎!” 李伟立刻下令返回村里。当警方赶到赵德山家时,只见他正烧毁一本账本,地上还放着个药瓶 —— 正是苏晴房间里失踪的安眠药。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了。” 赵德山瘫坐在椅子上,缓缓道出真相。1983 年,他偶然发现了陈明远的日记,得知黄金藏处后,便联合另外三个村民杀死了当年知情的老村长,伪装成意外。后来苏晴来调查,他认出苏晴是陈明远的外孙女,怕黄金被夺走,就先让儿子赵磊跟踪苏晴,趁她在瞭望塔附近调查时,用钝器将其杀害,砍下头颅藏在铁皮盒里,再把无头尸拖到小路旁,伪造山神作案的假象。
“那本日记最后一页是我改的,就是为了让你们以为我爹是凶手,保住我和儿子。” 赵德山苦笑道,“可我没想到,苏晴早就把调查结果发给了她的律师,现在律师也该到县城了。”
雨声渐渐小了,雾气散开,阳光透过云层照在虎头山上。赵德山和赵磊被带上警车时,村里的广播突然响起,播放着苏晴生前录下的声音:“我外公陈明远没有投敌,他是为了保护黄金不被日本人抢走,才躲在山里,最后却被自己人杀害…… 我希望真相大白的那天,能让他魂归故里。”
一周后,苏晴的葬礼在虎头村举行。她的律师带来了苏晴的遗嘱,将黄金全部捐赠给村里,用于修建学校和养老院。村民们自发来到葬礼现场,手里捧着白色的野花,默默送别这位为真相而来的姑娘。
李伟站在瞭望塔遗址前,看着施工队清理废墟,准备重建瞭望塔,作为抗战纪念馆。小陈走过来递给他一杯热茶:“李队,赵德山交代的另外三个村民也全部落网了,黄金也都追回来了。”
“嗯。” 李伟点点头,目光望向远方,“有时候,人心比深山的雾气更难看透。但只要有像苏晴这样追寻真相的人,再深的黑暗也会被照亮。”
夕阳西下,虎头山被染成金色,新建的瞭望塔地基下,工人们埋下了一块石碑,上面刻着:“铭记历史,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