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为何而死。”
他抬头，左眼银河纹路缓缓旋转。
因果窥视——开。
这一次，他不看过去，也不看未来。
他只看“此刻”。
看她为何而来，看丝网因何而生，看这试炼，究竟想让他斩什么，又想让他留什么。
他看见了。
七情丝网的根源，并非来自幻象，而是来自他自己——那一世世轮回中，他无数次试图逆天改命，强行挽留。每一次失败，都留下一道执念残痕，最终凝成这试炼关卡。
它不是要他斩断情劫。
而是要他承认——情是选择的代价。
你选择了逆天而行，便注定要承受孤独。
你选择了守护众人，便注定要眼睁睁看着她们离去。
你不能既要大道，又要圆满。
你必须选。
陆渊笑了。
不是讥讽，也不是悲凉，而是一种豁然开朗的痛快。
“原来如此。”他低语，“我不断回头，不是不愿放手，而是怕忘了你们曾存在过。”
他抬手，不是拔剑，而是将九厄剑横于胸前，剑脊贴心。
“可你们从未离开。”他说，“夜未央焚身为星，叶孤鸿自爆成灰，姬青鸾化作琴音——你们走的路，我一直在走。”
七情丝网，彻底消散。
试炼台中央，九道因果线再度缠绕，欲重构幻境，试图以“永恒相伴”为诱，再设一劫。
可这一次，陆渊已不再被动。
他左眼银河纹路大盛，因果窥视锁定丝网本源——不是破，不是斩，而是释。
“我不需要永恒。”他道，“我只要记得这一刻，你曾对我说：‘渊哥哥，这次换我陪你。’”
话音落，因果线骤然停滞。
试炼台中央，第三行剑影文字缓缓浮现，残“约”字隐约可见，像是未写完的誓言。
陆渊握剑，指尖仍抚剑脊。
七情丝线与孤鸿剑意交汇处，温热未散。
就在这时，剑鞘深处，传来一声极轻的“嗯”。
不是幻听。
也不是风声。
像是有人在剑中，轻轻应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