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起来,热情地请他坐下,命人奉上中国茶。
根特木尔忙彬彬有礼地小心应对。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新督军待他比老督军更加客气和尊重,他却总觉得眼前之人很可怕,骨子里隐藏着看不到的凶残。这种感觉并不陌生,每一回打猎遇到猛兽,都会有这种感觉。
“尊敬的公爵阁下,卫军攻下阿尔巴津后有继续进攻涅尔琴斯克的迹象。我想听听您的想法”,一番寒喧后,弗拉索夫步入正,双目似电,仔细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我受沙皇陛下厚恩,自当为陛下效忠!卫军若敢来,必召集部众,与敌人拼个死活!”根特木尔慷慨激昂地说。
见他神情真挚,弗拉索夫很满意,称赞道:“在如此危急的时刻,正需要您这样的忠臣!请在安巴格尔必奇河西岸集结三千士兵,与阿尔申斯基总管一同阻挡卫军”。
“三千人!”根特木尔大吃一惊,解释道:“您是知道的,涅尔琴斯克的鄂温克人总共也只有万人,除去女人和孩子,想凑齐三千士兵,除非将所有十四至七十的老者全部征入军队”。
“阁下,据可靠消息,占领雅克萨的卫军数量超过一万,我们必须集中所有力量与敌人死战。这是不得已的选择,相信您一定会支持我的决定”,弗拉索夫满脸希冀地看着他,目光中隐含杀气。
根特木尔的额头冒出冷汗,半晌终于开口:“既然如此,我愿意从命!”
“好!我就知道阁下一定不会让沙皇陛下失望!”弗拉索夫再次赞扬了忠肝义胆的公爵,话锋一转,用不容抗拒的口吻说道:“男人们都去打仗了,您的部落里只剩下女人和孩子,待在城外太危险,还是将他们都迁到涅尔琴斯克堡附近居住,这样可以得到军队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