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一点都不显在脸上。
到了武昌这边的码头,小瑞第一个跳下车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对后面的两位说道:“哎呀,我这一辈子坐的马车,也没这两天长,以前老是羡慕那些有钱人,去哪都不用自己的双脚,而是牲口代步。哎!这两天我才感觉到,这长时间坐着也会腰酸背痛,也真不是人受的。”
文定也是赶紧下来舒展筋骨,正声则摇着头说道:“你们两个呀,一点奔波就叫苦,看看我怎么就一点事都没有。”
文定没好气的对他望了一眼,说道:“你,谁跟你比呀,上山打的死老虎,我们都不曾练过武功,长时间的颠簸自然要舒展一下了。”
顾正声这时逮到了机会,献宝似的说道:“诶,谁要你不跟我练武的,跟你说练武的好处多着呢,不但强身健体,还能延年益寿,必要时还能伸展正义,除暴安良,还……”
文定不等他说完,就拉着小瑞往渡口走去。
正声背对着他们,越讲越兴奋,不曾发现他们离开。口里还在念叨着练武的好处,等到他讲到最后一句,“现在你们知道了吧!”回头一看二人都已快上船了,又忙着追上去叫道:“等等,等我一下。”
刚开始跑,却又突然停了下来,觉察著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他眼前晃过。可照理说这个人是不应该出现在此时此地的呀,正声一下子有些发楞,再去人群中搜寻那个身影的时候,却又找不着了。
对于自己的眼睛,正声非常自信绝不会看走眼,预料到必然有事的他开始在人群中搜寻那个身影。
那边的二人早已登船,木筏子上人已上的七七八八了,摆渡人看上座已差不多了,便说道:“各位都坐好了,要开桨了。”
文定忙说道:“船家,请稍等一下,我们还有个朋友还没上船。”
船家看看船外没人靠近,有些不耐的说道:“你们那朋友在哪呀?倒是快些呀,总不能让这一船人干耗着吧!”
文定忙让小瑞出去寻找,一边还愧疚的说道:“船家,得罪,得罪了,出门在外都不容易,还望行个方便。”
船家倒也不怎么较真,蹲在船头从怀里取出一根短竹子,又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裹着的小包包,从里面取出一小撮细丝塞进竹管的破口处。
他又随手拿出火镰子点燃,然后嘴巴对着竹管一阵吸,竟还吐出一团白烟,脸上还露出很受用的神情。
一船人都诧异的望着他,文定耐不住好奇的低声问道:“大叔,您这是在干什么呀?”
船家大叔方才从陶醉中苏醒过来,察觉到一船人皆用怪异的目光凝视着自己,船家尴尬的干笑了两声,从怀里又将那小布包掏了出来,对大家说道:“这是我儿子托人从广东给我捎来的东西,说是叫什么烟丝(注一),是从老远,不是咱大明朝的地方给运过来的。”
揭开层层包裹着的布,那一小堆枯草般的东西散发出淡淡的香气,让一干船客更是来了兴趣。
当船客们齐齐的望向那布包的时候,船家又急忙着将布层层的原样包好,十分珍惜的又给揣进怀里,解说道:“别看这一小堆,可贵着呢,听说那些洋人就用这些,换了我们好多的瓷器、丝绸去。这还是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