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欢喜便有人忧愁,虽已是深夜,在庙山镇一座比较体面的独院里,却有一人在打着包袱,将一件件衣物、财物装进包袱里。举止间显露着匆忙,许多时候不及细看物件就直往里面塞,但时而拿起一件却又抚摩半晌,摸着摸着便陷入了回忆,这正是刚被赶出源生当的李福翔。
“咚咚咚”门外响起拍打门板的声音,李福翔初时不想理睬,但那人始终不肯离去,他厌烦的叫了句:“谁呀,这么晚,睡下了。”
那拍门的人却还是未曾离去,李福翔正要发火时,蒋善本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老二,是我,开门呀!”
李福翔忙去开门,见真是大哥,忙请进屋来,问道:“大哥,您怎么来了?”
“我就是想看看你怎么样了,一寻思你肯定还得回屋子来拿东西,便找过来了。”在屋子里安坐好后,蒋善本又忍不住埋怨他道:“老二呀,你怎么这么糊涂,这么大的事竟一点风声也没有,连我也瞒着。”
李福翔面有羞色的回道:“我这不是怕您跟着担心嘛,再说您要知道了也不会同意我的作为呀!”
蒋善本责怪道:“我是不会让你这么做,再怎么说你和文定,和大家也是一个铺子的呀,你损害铺子去害他,最终还不是将祸事引到自己的身上了,我要是早知道了,你也绝不会到如此境地。”
他小心的打望了李福翔一眼,深深的叹了口气,道:“哎!今晚大哥帮不上你的忙,你不会怪大哥吧!”
李福翔忙摆手道:“您说的哪里话,当时那种情况您还能为着我说两句,这已经够了。这次我犯的事太大了,能有这个结果已经是最好的了。”
蒋善本这才安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次东家对你也算是仁义了,你走之后又说是他的疏忽,让那边大掌柜之位悬而未决,才引发你的妄念,也是懊悔不已,已经补救了。”
“补救,怎么补救了?”
李福翔的询问,正是蒋善本想看到的,他解说道:“就是那新铺子的大掌柜的位子,已经让文定升任了。”
李福翔双拳紧握,手掌里发出“咯咯”的响声,他双眼直放凶光,恶狠狠的说道:“***,最后反而让这小子捡到了便宜。”
这时蒋善本还安慰的劝说道:“算了,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也别再去想了,老二呀,以后有什么打算,可不许再干什么危害他安全的事。”
李福翔恶狠狠的说道:“您放心,我再也不干那傻事了,那样也太轻饶了他,我要东山再起,让他柳文定倾家荡产,一无所有,方可解我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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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铺子的许多事还等著文定他们忙活,第二天天色刚蒙蒙亮,当庙山镇里的许多人还在梦乡的时候,文定、正声还有小瑞便踏上马车,又往汉口去了。
汉口的事在东家去之前已大致解决了,反而是庙山本店,在李福翔走后局面上难免会有所影响,是故东家让他们上路,而自己则留下镇守大局。
相对于来时一车人愁眉不展,对事情的结果是一筹莫展;如今回去时事情都已明朗了,而且结果也是让人欣喜的,一路上三人有说有笑的,路途的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