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同学说过的话:有一种字迹会随身一辈子,那就是把墨水融进皮肉里,做成纹身。
阿末的眼神渐渐变得狠厉,她找到娇兰的缝衣针,手有些抖地用棉线缠住针尖,又将针在墨水瓶里蘸了蘸。
冰凉的针尖触碰到胳膊的瞬间,她下意识地缩了一下,但很快又咬紧牙关,将针刺入皮肤。
每刺一下,心中对陈飞的恨意就加深一分,疼痛反而让她觉得畅快。
当那个小小的"
恨"
字出现在胳膊上时,鲜血混着墨水缓缓渗出,阿末却露出了一丝解脱的笑。
这时,娇兰推门走了进来,看到阿末胳膊上的血渍,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阿末,你这是做什么?"
她快步上前,抓住阿末的胳膊,声音里带着哭腔。
"
妈,我好难过,我只想找他问个事,没想到会成这样,这不是我要的结果。
"
阿末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娇兰轻轻叹了口气,用袖口擦去阿末脸上的泪水:"
既然人家不来,你就不要想了,在家别出去了,以后在我们这里找个人成家。
"
阿末摇摇头,转身跑出了屋子。
寒风如刀子般刮在脸上,她却感觉不到疼痛。
穿过那条狭窄昏暗的小巷,阿末来到村口的公用电话亭。
电话亭的玻璃上满是裂痕,贴着几张褪色的小广告。
她颤抖着拿起听筒,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
陈飞,你什么意思,这么久也不说一声?"
阿末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愤怒。
电话那头传来陈飞懒洋洋的声音:"
阿末我们也要准备东西,也要找人说和此事。
"
"
需要多久?"
阿末握紧听筒,指节泛白。
"
一个礼拜,我这可以了,我给你打电话。
"
挂掉电话,阿末站在电话亭里,看着远处树枝上刚冒出的嫩芽在寒风中瑟瑟抖。
她紧紧咬着牙,心里的恨意翻涌不息。
一个礼拜后,电话铃声在寂静的小院里格外刺耳。
阿末冲过去接起电话,陈飞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阿末明天我哥和我一起去你们家,你给你爸妈说一下,看看彩礼多少?"
"
彩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