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在“裴昭”
登上皇位后,便嫌皇后碍事。
因为在她看来,既然已经寻得了称心如意的郎君,自己合该成为这天下最尊贵、唯一能站在帝王身侧的女人才是。
而皇后,无疑挡了她的路。
皇后早已看透她的心思,只是还未来得及准备应对之策,便生了玉牒案。
这一案来得突然,出所有人的预料。
二人不得不以雷霆手段震慑朝廷上下,甚至是民间。
那事情做得隐秘,应当不会走漏风声……但这是最为致命的破绽,关乎到手中的权力。
在这过程中,还生了另一个意外。
那“裴昭”
。
竟也在短短时间里,生出贪念,擅自处理起朝廷政事来。
为了彰显能耐,他竟亲自审问某个官员的家眷,好在皇后及时阻止。
这次事件,也令她心中想法生了变化。
皇贵妃和“裴昭”
皆非易与之辈,稍有不慎便会失控。
若放任不管,总有一天局面将彻底脱离她的掌控。
但是,要把握权力,又不得不需要“裴昭”
这个幌子。
皇后再次想起了那柳语棠。
把柳语棠放走以后,以她的心机,自然要留一些手段用来牵制柳语棠,免得她脱离掌控,也方便皇后随时灭口。
所以柳语棠的行踪一直在她把握之中。
她嫁给了陆家的长子,陆墨书,陆墨书在皇后看来本是可用之人,但实在是太过天真、太过懦弱,无法成为她手中一柄锋利的刀。
皇后将柳语棠叫来,以陆墨书性命相逼,要求对方为自己进行易容。
性别都不同,如何能彻底改变?但在威逼之下,柳语棠终究交出了法子。
皇后虽不能如“裴昭”
一般彻底换脸,短时间改容伪装,却已能够做到。
“后来呢?”
“后来本宫自然是经常易容成他的模样……”
“柳语棠。”
裴长卿道,“她后来如何了?”
皇后眯起眼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格外不快的事。
“死了。
死前还给本宫留了些麻烦,呵……”
“那陆墨书呢?柳语棠是他的妻子,您竟然不会灭他口,实在令人惊讶。”
裴长卿语调几乎平板得没有任何情感。
皇后道:“此人名气太大,文采也有,而且不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