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骨骼陡然拉开,登时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嘎嘣嘎嘣”
。
他活动活动酸胀的脖颈,感觉自己迟早要过劳死。
一个小时前才开封的黑咖啡已经见底了,许戈正想去冰箱里再拿一瓶,忽然瞥见放在桌上的手机开始闪烁,有电话打了进来,还是一串乱码。
他心中一动,左右张望了一番,办公室里仍有十几个人在加班,他不动声色地将手机扣在掌心,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向茶水间走去。
走廊上静悄悄的,许戈出门后立刻换了方向,几步走到僻静处,这才接通电话:“是你吗?”
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时间紧迫,我长话短说,据陈旖所说,宋展曾向她要过一张船票,但我觉得这是疑兵之计。”
傅斯瑰说话的语有些快,但并不急迫。
许戈一愣,行动组内部认为宋展出境的人不在少数,他也觉得像这种一经抓住必然死刑的悍匪,在事情败露后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潜逃出境。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宋展的出逃很是仓促,他不可能有时间安排好一切,我认为他很可能还在建安。”
许戈深吸一口气:“他被陈旖藏了起来?”
“不是。”
傅斯瑰断然否认,“陈旖现在也不知道宋展身在何处,这一点我相信她没有说谎。
而且,宋展此时已被逼上绝路,他不会相信任何人。”
不等许戈说话,她又立刻道:“不要试图劝降他,宋展其人,在走上绝路后,还是有几分悍勇的。
小心。”
“你……”
许戈刚张口说了一个字,那头就已经挂断了。
他听着电话挂断后的忙音怔怔出神,他不晓得傅斯瑰是在何种处境下、冒了多大的风险打来这通电话的。
那一定很紧迫,甚至连问候她一句的时间都没有。
他只能安慰自己,她的声音听起来一如往昔,她的枪伤应该没有大碍了……吧?
……
傅斯瑰挂断电话,干脆利索地将手机卡拆了下来,撇成两段后扔进了马桶,然后面目表情地按下了冲水键。
待一切重归平静好,她方才理了理衣服上不存在的褶皱,拉开卫生间的门走了出去。
空阔的卧室里静悄悄的,但她只是抬眼轻轻一扫,便知道至少有三个人注意着这里的动静。
看来陈旖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云淡风轻呢。
她轻轻一笑,信步走出卧室,不紧不慢地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