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上绝路后,还是有几分悍勇的。
小心。”
“你……”
许戈刚张口说了一个字,那头就已经挂断了。
他听着电话挂断后的忙音怔怔出神,他不晓得傅斯瑰是在何种处境下、冒了多大的风险打来这通电话的。
那一定很紧迫,甚至连问候她一句的时间都没有。
他只能安慰自己,她的声音听起来一如往昔,她的枪伤应该没有大碍了……吧?
……
傅斯瑰挂断电话,干脆利索地将手机卡拆了下来,撇成两段后扔进了马桶,然后面目表情地按下了冲水键。
待一切重归平静好,她方才理了理衣服上不存在的褶皱,拉开卫生间的门走了出去。
空阔的卧室里静悄悄的,但她只是抬眼轻轻一扫,便知道至少有三个人注意着这里的动静。
看来陈旖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云淡风轻呢。
她轻轻一笑,信步走出卧室,不紧不慢地向前走去,这几个人看不住她,但此时此刻还是不要再激怒陈旖为好。
傅斯瑰穿过了一条长长的走廊,这座位于东郊的庄园占地太大,自从她负伤之后,便一直在这里居住养伤,一步未曾离开。
或者说,陈旖借休养之名,行软禁之实,将她扣在了这里。
不过,这倒不是坏事。
至少这座占地极广的庄园并非陈旖的秘密据点,否则她不会放任她在庄园里自由活动。
傅斯瑰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那门立刻打开了,从里探出陈旖的脑袋:“斯瑰,你在找我么?”
傅斯瑰作势敲门的手停在半空:“我还没敲门呢。”
陈旖笑道:“这就叫心有灵犀。”
傅斯瑰微微挑了一下眉,并未言语。
“进来说话吧。”
陈旖侧开身子,做了个“请”
的手势。
“宋展还是没有消息?”
“是啊。”
陈旖叹息一声。
“我注意到这几日往来这里车辆比平常多了一倍,看来你寻人并不顺啊。”
傅斯瑰笑道,“宋展在建安经营了几十年,你直接操控他的势力,怕是不太顺手吧?”
陈旖神色微凝,旋即恢复如常:“斯瑰,等这里的事结束后,我们便回美国吧。”
傅斯瑰微微一怔:“你要放弃这里的势力?你舍得?”
陈旖再度叹了口气,傅斯瑰从中听出了一丝肉痛:“即使舍不得,也要舍得呀。”
她忽然握住了傅斯瑰的手:“当然,你要陪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