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排我在他家里,等他回来。”
四十个日本士兵,三十个保安团的士兵,一下子闯到崔保子的庭院里。
第四个日本临时指挥官吼道:“东咬村的老百姓,藏在什么地方?”
张三杰听人说,东咬村的老百姓,都躲在地道里,但他不敢据实说,又撒了一个谎:“我刚到这里,不晓得怎么回事。”
“崔保子的家人呢?”
“只有他大老婆在家里。”
“把她叫出来!”
大老婆胆颤心惊,只得爬出来秸秆。
一个日本士兵,托起大老婆的下巴,嘻嘻笑道:“花姑娘的有,花姑娘的有。”
张三杰说:“崔保子的大老婆,快五十岁了,哪是什么花姑娘?”
翻译训斥道:“张三杰,皇军愿意干什么,关你什么事?”
几个日本士兵自然更不理会张三杰,拖着崔保子的老婆,就往后院走。
崔保子家的围墙外边,又传来几声枪响。
这枪声来的太及时,那几个想强奸崔保子大老婆的日本兵,慌忙奔出来。
第四任临时指挥官只得下令:“撤!”
听到撤退的命令,吴赞周手下保安团的兵,溜得比兔子还快。
再快也没有用,又有七八个伪军,成了游击队枪下的魂。
敌人跑远了,菘蓝第一个爬出来,笑呵呵地问身上的独活:“政委,还追不追击敌人?”
“莫追击了,我们快点打扫战场。”独活说:“老百姓在地道里饿了大半天,该出来吃一口饭了。”
游击队员很快将敌人丢下的枪支弹药捡起来,将尸体掩埋掉。
广白握着一把崭新的半自动步枪,问独活:“政委,你得给我们新城铺的游击队员十几把枪吧?”
“广白,你得问菘蓝大队长,他统一安排。”
菘蓝说:“日本鬼子在东咬村吃大亏,我估计,敌人不会放过我们,肯定会变本加厉地报复我们的。广白,枪支弹药分配的问题,等过了明天再说。”
“大队长说得对,我们得马上商量应变之策。”独活说:“来来来,我们几个人,开一个诸葛亮会。”
广白说:“我听山龙说过,有一种战斗方法,叫做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我们能不能从这个角度思考一下明天的战术?”
“广白,你继续说下去。”
“我的意思,把村里的父老乡亲,今天晚上悄悄地转到其他的村庄,留下一个空心村,让敌人扑一个空。”广白说:“我们的游击队,派出侦察兵,侦察敌人的动向。敌人在哪里,我们就在哪里打击敌人。”
“世界上没有完全密不透风的墙,我们的地道,迟早会被敌人发现的。”独活说:“广白,你的主意不错嘛。但我们的实力有限,还不能与敌人正面交锋。明天,我们准备打一场骚扰战,让敌人摸不着头脑,疲于奔命,然后吃掉分散的小股的敌人。”
东咬村的老百姓,吃过饭后,扶老携幼,匆匆忙忙,往蒿城北方向转移。
崔保子家的大门突然打开,崔保子的大老婆,眼洞巴涩地朝菘蓝跪下来,拜了三把,说:“大兄弟,若不是你们打跑日本鬼子,我这条老命,早就没了。”
“你先起来,给我讲讲,是怎么回事?”
崔保子的大老婆说:“四十多个日本鬼子,三十多个伪军,闯进我家里。五六个日本禽兽,要强奸我,幸亏被你们赶跑了。”
菘蓝说:“你还不晓得,都是你家崔保子做的大好事,三番五次,恳请日本鬼子过来大扫荡。”
“这个畜牲,现在哪里?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独活看到人影一闪,厉声喝道:“张三杰,你鬼鬼祟祟,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