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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阿婆一面擦拭着茶几上的香灰,一面纳闷道。
“因为他是齐飞。”
钟葵利落地从睡榻上下来,低头看了下刚刚苏醒的罗刹,“天气这么好,我们下山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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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屋的旧窗帘半遮着,房间里的油画和雕塑在明暗交错的光线中反而更加生动,那副伍行洲的自画像放在了徐子恒的正前方,画像边上坐着的是披着黑纱的钟葵。
她抬起手,腕间那银色的吊坠晃动着在空中留下幻彩的残影倒映在徐子恒的双瞳中,伴随着钟葵的引导词,徐子恒那局促不安的脸松弛了下来,仿佛灵魂已经回到了过去。
随着他的讲述,旁听的所有人都跟着他回到了那个下雪的黄昏。
伍行洲兴冲冲从外面回到了出租屋,哼着奇特的调子脱了沾满了雪的外套。
“看起来心情不错?”
徐子恒笑着问他。
“嗯,见了个朋友,听了个有趣的故事,开心。”
伍行洲一脸意犹未尽的模样,“哎!
子恒,你听过湿婆和帕尔瓦蒂的故事吗?我朋友和我说的,原来印度教至高无上的神也有感人的爱情,帕尔瓦蒂的前世萨蒂为了维护湿婆的尊严自焚而死,转世成为了雪山女神帕尔瓦蒂,苦修了三亿年和湿婆终成眷属,三亿年,这想象力……”
“啥冷门玩意儿啊,你是毕业设计搞魔怔了吧?”
徐子恒咕哝着。
伍行洲仿佛没有听到徐子恒的话,继续滔滔不绝着:“哎,这个帕尔瓦蒂也很有意思,她有1o8种法相,其中最酷的是伽梨,嗜血的复仇女神,她对湿婆说过一句很酷的话,说,汝之暗面……”
忽然吹入房中的寒风打断了伍行洲的讲述,又一个同学从外面回来了。
“葛明!”
徐子恒深吸一口气,仿佛从梦中醒来,恢复了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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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城美术学院坐落在楠城的郊区,和徐子恒说得没错,这个地方距离镇的距离与去楠城市区的时间差不多,难怪伍行洲会在镇租房子,在距离差不多的情况下,镇的租金实在少很多。
偌大的画室里只有一个人在专心作画。
齐飞敲了两下打开着的门,那人停下了手中的画笔,回头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