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徐子恒相比,这人一头利落的短,看起来“正常”
很多。
“葛明吗?”
“我是。”
葛明从凳子上下来,脸上满是疑惑,“我不认识你,找我什么事?”
“我是楠城警局刑警大队的齐飞,关于伍行洲的死,想向你了解情况。”
齐飞说完观察着葛明的神色,和徐子恒意外和震惊的表现不同,葛明显得早有准备,他一面用擦拭着手上的颜料一面说道:“是徐子恒告我的吧?我就知道他靠不住。”
“看来,他说的都是真的。”
“哼,那又怎么样,我的确讨厌伍行洲,但他的死和我没有关系。
你们警察应该是要讲证据的对吧?”
葛明反问着齐飞,随后把擦颜料的抹布往边上一丢,说道。
“伍行洲死的那晚你在哪里?”
“一个人在这里赶毕业设计。”
“有没有人可以证明?”
“就我一个人,我不知道有没有人路过看到我了,很难讲。”
“那就是没有人可以证明。”
齐飞说道,“而且你们之前不是都在镇的那个出租屋里搞作品的吗?你为什么又回到了学校的画室了?”
葛明看了他一眼,不耐烦似的吐了一口气:“我本来不想说这个事情的,其实从青年油画大赛开始,我已经决定不和伍行洲一起搞创作了,这个人太阴险了。”
“阴险?”
齐飞有些意外,葛明对伍行洲的评价又和前面两拨人完全不一样,伍行洲的家人觉得他叛逆,徐子恒觉得他仗义,葛明却说是阴险。
“他抄袭了我的作品,但是我拿不出充足的证明,我觉得他在镇给大家租房的目的就是剽窃我们的创作。”
葛明有些激动,语不自觉快了起来。
“哦?所以抄袭这个事情,你并不是诬告他?”
齐飞说道。
“呵呵,谁有这个闲工夫诬告他。”
葛明颇为不屑,说着从画室的角落里翻出了一幅画,画中是一只黑天鹅出现在绚丽的光影里,但是它游的地方并不是湖水而是蓝丝绒的布,画中的细节刻画得入木三分,无论是黑天鹅的羽毛还是蓝丝绒的质感,都栩栩如生,可见作画人的技艺一流。
齐飞带着欣赏看着这幅画,对葛明的语气都柔和了些许:“这是你画的?”
“不然呢?”
葛明似乎拿着这幅画就来气,“你可以去看看伍行洲获奖的那幅作品,你就知道为什么我这么说了。
网上就搜得到!”
齐飞怀着好奇心打开了手机搜索了青年油画大赛的金奖作品,点开之后不由得诧异,果然如葛明所说,尽管构图和细节不同,但是一眼就能看出画作的主角是黑天鹅和蓝丝绒,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这种不常见的搭配,的确非常奇怪。
“既然是这么明显的雷同,你对伍行洲的举报为什么没有成功?”
齐飞不解中夹杂着怀疑。
葛明苦笑道:“因为他拿着那幅油画参赛的时候,我的画作还没完成,都怪我精益求精进度落后了。”
“额,这么说不一定是他抄袭你?”
齐飞脱口而出。
这话果然刺激到了葛明,他一拍桌子高声说道:“我要是抄袭那家伙就不得好死!
事实上不得好死的人是谁大家也看到了!”
“你们不是在一个房间搞创作吗?你一点都不知道他在画这个内容吗?”
“因为从去年年底开始,他经常无缘无故消失一段时间,我们都不知道他去哪了,问了他也不说,神神秘秘的,现在想起来就是个阴谋,他就是在背着我完成那幅画!”
葛明越说越生气,已经是咬牙切齿的模样。
齐飞没有料到他提出的每个疑问葛明竟然都能给一个合理的解释,而且这种情绪激动的状态不像是表演出来的,这不由得让他动摇了对葛明的看法,难道他是对的?伍行洲真的剽窃了他的作品?
“去年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