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用?”
平康公主深感震惊,如今所有人都指责她忘恩负义,竟然亲手将丈夫和夫家长辈送进了天牢。她甚至不敢轻易出门,生怕被人认出。然而,正如夏侯纾所说,事情已经发生了,她的焦虑也无济于事。于是,她满腹委屈地说道:“娘娘,我都是按照你说的去做的。”
夏侯纾冷冷地盯着她,说道:“没错,是我让你这么做的。但谁能证明呢?吕家的人会相信吗?外面的其他人会相信吗?他们只会认为这是你做的,因为确实是你亲自搜集的证据,也是你亲自把证据交到了姚贵妃的手里。”
“娘娘,你这是在害我呀!”平康公主后悔不已。
“我若要害你,又何必费那么大的功夫?”夏侯纾低头看着她,语气深沉,“你要是还想救吕本,并让吕家对你感恩戴德,只有一个办法。”
一听到有办法,平康公主又忘了心里的恨,急切地追问道:“什么办法?”
鱼儿终于上钩了,夏侯纾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喜悦。她努力保持严肃的表情,不让自己过于激动,然后沉稳地说道:“你只需要把这一切都推到姚贵妃身上即可。”
“原来你设计这么多,只是想害表姐!”平康公主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觉悟,她看着夏侯纾,眼中多了一丝警惕。
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是别人不愿意帮她,而是她自己打心底就不想被帮助啊。谁又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呢?
而且,现在才知道要警惕,是不是有点晚了?
夏侯纾已然失去了耐心。她站起来,细心地整理着衣裳上因久坐而产生的微小褶皱,语气冷硬道:“到现在你还把她当表姐吗?可她呢?她把你当自己人吗?清醒点,公主!你说我在害她,呵,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比起她对我所做的一切,以及对我身边的人所做的事,我现在所做的一切简直微不足道。”
平康公主张了张嘴,但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平康公主再次看向平康公主,沉声说道:“六公主,你别忘了,先前是谁把证据交给姚贵妃的?又是谁请她帮的忙?你觉得她会对你仁慈吗?”
“那……”平康公主沉吟片刻,又问道,“你有什么想法吗?”
夏侯纾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心想:你这么没脑子的人,连自己的事情都办得一团糟,处处落人把柄,我要怎么对付姚贵妃,难道还会告诉你么?
“我明白了。”平康公主沉思片刻,似乎理解了夏侯纾的顾虑,然后继续说“娘娘,请你告诉我,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很简单。”夏侯纾爽快地说,“你去求陛下放了吕本。陛下念及兄妹之情,必然会宽恕了他,吕家也会看在陛下的面子上善待你。只有这样,你才能全身而退,明白吗?”
平康公主这回显得聪明了许多,她点了点头,立即向独孤彻求情。她声称一女不事二夫,如果吕本获罪,她作为妻子也要追随,并以死相逼。
独孤彻无奈,只好以此案涉及皇室清誉为由,将原本由吏部审理的案子转由他亲自审理。不消几日,审理结果就出来了,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吕家确实贪墨受贿诸多。但天子仁慈,念在吕俊良有悔过之意,且吕美人曾为皇家诞下过子嗣的份上,决定从轻处置。最终的处理结果是,将吕家所占的官职和所置田产全部充公,以维护皇家的尊严和百姓的利益。
一夜之间,吕家从京城中的显贵变成了闲散人士,他们的生活所需全靠平康公主的嫁妆和私产来维持。这使得他们失去了往日的傲气,对平康公主的态度也变得谦卑起来。而平康公主对此感到满意,不再过多纠缠。
一切都在夏侯纾掌控之中。感叹之余,她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结果对于没有太多心计和城府的平康公主来说,是一件好事。能在这风云变幻中全身而退,是件多么难得的事。只要吕家人不再贪心,她这日子或许可以继续在稀里糊涂中平稳地度过。
傍晚时分,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