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果真,在那之后不久,何母又有了身孕。
她泪眼婆娑地抚摸着何不归的脸。
“不归,你能活到现在全靠你大哥,我们不能过河拆桥,不能把他丢在外头呀。”
何不归没有再反驳。
他知道母亲心里一直对那个孩子有愧。
所以在何不归出生之后,就一直让他喊大哥。
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何母俨然把那孩子当成了精神的寄托。
不是何不归三言两语就能扭转的。
从屋里走出来后,何不归来到了供奉大哥的屋子。
墙上挂满了手抄佛经。
神龛里那个小小的,身子发黑的孩子就安静地坐在那里。
二十年了,从何不归懂事起,他就每天都来上柱香。
“大哥,我知道你都听见了,你要恨就恨我吧。”
何不归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
前脚刚把香插进香炉里,后脚香便自己折断了。
何不归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神龛里的孩子,总觉得他的表情有些变了。
只是因为他的皮肤紧紧贴着骨头,所以一时间看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何不归上前仔细一瞧,竟然发现那孩子眉头微微皱起来了。
突然,一阵寒意从脚底板直窜脑门。
他慌张地跑出了屋子。
坐在地上缓了好久才缓过来。
“哎呦二爷,您怎么坐在地上了?快点起来,别再着凉了。”
何不归颤抖着手,一把抓住了管家的胳膊。
“宏叔,赶紧去把马大娘请来,就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找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