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道,"洞里有黄号军留下的火把,还有标记,跟着'黄'字走就不会迷路。"
张羽耀第一个钻进洞口,里面漆黑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霉味。他点燃火把,果然看到岩壁上刻着模糊的"黄"字标记。暗道时而狭窄得需要匍匐前进,时而宽敞得能并排走三人,显然是人工开凿的。
走了约莫两个时辰,前方出现光亮。张羽耀爬出洞口,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巨大的山洞里,洞中央堆着小山似的粮食,李天保正带着印江神兵等在那里。
"张佛主可算来了!"李天保迎上来,指着粮食说,"两百石谷子都在这儿,还有五十担红薯干。咱们现在就装粮,从飞粮道运回去。"
神兵们用麻袋装好粮食,沿着暗道往回运。张羽耀看着穿梭在暗道里的弟兄们,火把的光在岩壁上晃动,像一条流动的火龙,不禁感叹:"黄号军真是神人啊,这么隐秘的道都能凿出来。"
李天保笑着说:"他们不仅有飞粮道,还有'传信鸟'呢。我让人养了几十只信鸽,以后五县传信,当天就能到,比骑马还快!"
等粮食全部运到稳坪,张羽耀让人把粮食分发给百姓和神兵。分到粮食的百姓捧着谷子,对着黄号碑磕头:"多谢黄号军保佑!多谢神兵佛主!"
消息传到务川,赵国清也学着开通了飞粮道,把务川的玉米运到缺粮的沿河。宁国学则在思南组织妇女编竹筐,专门用来装粮食,竹筐上都编着"黄"字标记。
很快,一条连接五县的"黄金运输线"形成了。德江缺盐,印江就通过飞粮道送盐过来;沿河缺药材,思南就组织药农采了药送过去。神兵们还在暗道里设了哨卡,遇到民团搜查就躲进洞里,等敌人走了再继续赶路。
这天,张羽耀正在飞粮道的德江入口检查,突然听到洞内传来呼救声。他带人冲进去,发现是几个运粮的神兵被毒蛇咬伤了,躺在地上抽搐。
"快!找解毒药!"张羽耀急得团团转,可身边根本没有解药。
就在这时,王瞎子拄着拐杖赶来,手里拿着个布包:"别慌!老汉带了解药!这是黄号军传下来的方子,用七叶一枝花和蛇倒退熬的,专治蛇毒。"
他让神兵们找来陶罐,在洞里生火熬药,给受伤的弟兄灌下去。没过半个时辰,中毒的神兵果然醒了过来,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已无大碍。
"王老汉,您怎么知道洞里有蛇?还带了解药?"张金银好奇地问。
王瞎子嘿嘿一笑:"黄号军的《行军要诀》里写着呢,'飞粮道多毒虫,需备七叶一枝花'。老汉早就备好药了,就怕出事。"
张羽耀这才明白,黄号军留下的不仅是暗道和阵法,还有宝贵的经验。他让人把《行军要诀》抄了多份,分发给各坛,让弟兄们都好好学习。
随着飞粮道的开通,五县神兵的联系越来越紧密。印江的铁匠帮德江打造大刀,务川的木匠帮沿河修土炮,思南的书生帮神兵写传单,上面印着黄号军的故事和“灭丁灭粮灭捐”的口号。传单贴到哪里,哪里就有百姓偷偷加入神兵,连一些原本中立的乡绅,也开始暗中支持他们。
腊月二十三小年这天,稳坪的百姓自发带着年货来到张氏宗祠,给神兵们送来了腊肉、糍粑和新做的布鞋。一个白发老婆婆拉着张羽耀的手,颤巍巍地说:“佛主啊,我男人当年就是黄号军,死在思南战场上。现在看到你们举黄旗,就像看到他回来了一样……”
张羽耀望着满院的百姓,心里热乎乎的。他让人杀了两头猪,和百姓们一起过年。篝火旁,王瞎子弹着三弦,唱着新编的《黄号神兵谣》,孩子们围着黄旗追逐嬉戏,笑声传遍了整个枫香坝。
席间,李天保从印江赶来,带来了个好消息:“张佛主,印江的神坛已经扩展到十个村寨,能战的弟兄有两千多人了!我看咱们可以趁热打铁,把五县的神坛都统一起来,成立‘黄号神兵总坛’!”
张羽耀当即表示赞同:“好!等过了年,咱们就在沙子坡召开五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