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由于误信反动宣传,急忙跑到乌溪“避难”,后来听说红军纪律严明、打富济贫,方返回了家园。通过短暂几天的接触,文氏父子加深了对红军的认识。九月下旬,红三军再次来到木黄,与黔敌李成章部激战。在贺军长亲自指挥下,红军从岩口坪突围,经地荼向松桃方向转移。几天以后,文氏父子到“十二碓窝”割冬秧青。突然发现在一堆秧苞草里藏着一个人。经过探问,才知道是红军的重伤员,姓吴,四川重庆人,因伤势太重随部队转移不便,领导上给了一些药品和干粮,让他自己设法就地养伤。看着红军伤员那沉重的伤势和痛苦的表情,文万顺心头一热,深表同情,立刻叫文官平回去悄悄拿来一钵米饭。红军伤员由于伤口疼痛,只吃了一小半。文万顺又对伤员同志说:“这个地方的匪首张晏渭是个座地虎。现在你先藏在草堆里,等天黑以后,我再来背你。你千万要小心,否则连我们都危险。”伤员连声说:“谢谢,谢谢,我死也不会忘记你们的恩德”。傍晚,文万顺包了一碗饭给伤员同志送去,并把他背到磨槽湾的岩洞里藏匿。文家老少利用秋柴割草的机会,坚持早晚给伤员送饭,不久,又把红军伤员先后转移到烟囱顶岩洞和破岩洞里。待伤员的伤势有些好转时,文万顺便把伤员同志藏到自家的厢房楼上。住了七、八天后,因张晏清匪部时常骚扰掠夺,伤员同志十分不安,对文氏父子说:“万一被发现,死我一个人倒无所谓,只怕要连累你们主人家,我还是早走为好”。他还把文万顺的名字和住址记在纸上,表示有朝一日再来报恩。文万顺一再挽留。又过了一些日子,伤员同志的伤势大为好转,执意要离开文家,去找部队。文家为了给伤员送行,特地打了糍粑,炒了干粮,送给他在路上充饥。这份情谊,如同一座桥梁,连接着红军与百姓的心。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差不多已过去半个世纪了,至今还健在的一些老人,每当忆及当年亲如鱼水的军民关系时,总是赞不绝口,津津乐道。那些感人的故事,就像一颗颗璀璨的星星,在他们的记忆中闪耀,永不磨灭。
贺龙将军在印江,更是成为一段传奇佳话。在红三军还未进入印江之前,贺龙的故事,便在部分群众中有所传闻。人们对这位传奇人物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1934年6月9日,贺龙将军率领红三军进入印江刀坝,6月15日又抵达沙子坡。随着红三军的旗帜所指,贺龙的名字更是人人皆知、处处传扬。贺龙,这个大名鼎鼎的人物,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呢?早先,在群众的想象中,觉得贺龙军长一定是个全副戎装、马弁成群、警卫森严、气派不凡的“大官”。6月17日,在沙子坡万寿宫群众大会上,贺龙同志发表了讲话。这时与会群众终于目睹了贺军长的形象:身材健壮,盘子脸,嘴唇上蓄有一溜黑胡子、身穿粗布衣服、脚着水草鞋、四十来岁的普通人。“啊,这就是贺龙!”“军长就是这个样子?!”不少群众倍感惊异。对于贺军长那湖南腔调的讲话,人们当时并没有完全听懂。可是“打土豪,分田地”“打富济贫”这些新鲜词儿,人们听懂了,这些话语说到了穷人的心坎上。大家心里顿感亲切,对生活充满了新的希望。贺军长的形象,与百姓心中的想象截然不同。
贺龙住在沙子坡街上文世忠家堂屋,和他同住的,还有年仅十岁的外甥。在日常相处中,贺龙同志态度和蔼,没有丝毫官架子,还十分擅长用幽默风趣的语言,迅速拉近与群众的距离 。闲暇时,他最爱同群众围坐在一起,促膝谈心。他讲的那些故事,从自己的革命经历,到对未来生活的展望,桩桩件件,都让群众听得入迷。谈家常时,他对群众的生活琐事关怀备至,哪家孩子上学难,哪家老人看病愁,他都默默记在心里,想尽办法帮忙解决。
有一天,贺龙听说女游击队员任修福生了儿子,取名“向狗崽”,满心疑惑,便好奇询问缘由。任修福无奈地解释:“穷人家娃儿,取个贱名好养活。”贺龙听后,轻轻摇头,认真地说:“如今穷人就要翻身做主人,得取个响亮又有希望的名字。”任修福夫妇一听,满心欢喜,连忙拜托贺龙取名。贺龙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