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提过,难怪最近和程颐碰面,总觉得他又“沧桑”了,原来顶着这么大压力呢。
褚嫣相当破防,为小白、为琴尔、为程颐三年的努力感到不值。
琴尔在天颂旗下众多子品牌中,虽然资历不深,但贵就贵在“新”,因为新,所以敢,即便这三年在程颐手上,整个团队也创造了惊人的成绩——这几年容城周边的新概念度假酒店,有七成是琴尔开发的项目。
褚嫣觉得琴尔的未来不可限量,所以无法理解天颂股东会的决策,也无法理解谢群英。
褚嫣端起碗喝了一大口面汤,重重扽在桌上:
“这到底是谁的主意,要把琴尔踢出集团?是你堂叔被股东们挑拨了,还是股东们被你堂叔下降头了?”
“大概率是堂叔的主意。可以理解堂叔的决策,一切从集团的根本利益出发,我父亲有前科,‘连坐’到我和琴尔,把琴尔剥离,缓冲家族企业风险,优化天颂股权结构,无可厚非。”
谢郁白分析完,无奈地笑,拿纸巾替褚嫣擦掉唇角的汤渍,“嫣嫣,别激动,这对我们来说不算坏事。”
“怎么不算坏事,谢群英太过分了!”褚嫣气得直呼长辈名字,“所谓家族企业,一脉相承,互相扶持才是根本,天颂的基业是你爷爷奠定的,他这样不管你死活,是在打老爷子的脸!”
谢郁白默了良久,淡笑一声。
“你还笑得出来?”
“我老婆心疼我,维护我,我当然笑得出来。”谢郁白凑近她,掌心覆盖她的发顶,摩挲两下,像是给小动物顺毛。
“别气了,嫣嫣。”他语气耐心又温柔,眼底却有藏不住的磅礴之势,“琴尔的未来是国际市场,我不需要堂叔和集团从指缝里漏的那一点份额。”
褚嫣讷讷地看了他片刻,莫名脸红。
“你既然都这么说了,我当然全力支持你自立门户,资金上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忙……”
说话间,她感觉谢郁白越挨越近,沐浴露的清冷水生调气息和他融为一体,褚嫣觉得奇怪,两人用的同一瓶沐浴露,怎么在他身上,味道变得出奇的新鲜,陌生,勾人。
这是褚嫣新改的配方,只是一点小小的改动,原本的山涧像是流入了更深邃广袤的水域,冷冽中更添江河湖海的浮沉之气,出世又入世之感。
显然,这个味道更适合现在的谢郁白。
不论是从皮相还是气质上,现在的谢郁白,都在向熟男靠拢。
恍惚间,他游刃有余地挨过来,凑近褚嫣,脸上挂着谦虚诚恳的微笑,“的确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不过,不在资金方面。”
“……只要能帮得上忙,你说。”
褚嫣有些招架不住他这种笑容,实在太犯规了,谁允许他这样挨上来的。
她往后让,椅背上横过来一只手臂,截住她,堵得她避无可避。
“到底要帮什么忙,你好好说!”
谢郁白扬唇,“褚小姐,我的终身大事,能帮忙解决一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