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撞撞地冲进走廊,却发现走廊两侧所有的门都在自动开合,发出整齐的\"砰砰\"声。
我跑下楼梯,冲向前台,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民宿的大门紧锁着,无论我怎么拉扯都纹丝不动。
身后,楼上的\"砰砰\"声越来越响,还夹杂着孩子们的笑声和拖行的声音。我绝望地拍打着大门,整个手掌满是鲜血。
\"求求你们,放过我...\"我滑坐在地上,泪水模糊了视线。
就在这时,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膀。
我尖叫着转身,看到是那个前台女孩。她一脸困惑地看着我:\"先生?您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我环顾着四周,发现自己坐在民宿大厅的沙发上,窗外天已大亮。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给一切镀上了温暖的色彩。
\"我...我昨晚...\"我语无伦次地说。
\"您昨晚在前台睡着了,\"女孩微笑着说,\"我看您太累,就没叫醒您。您的房间还保留着,要现在上去休息吗?\"
我盯着她看了很久,试图找出任何说谎的痕迹,但她看起来完全真诚。
\"不,我要退房。\"我最终说道,声音嘶哑。
走出民宿大门时,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二楼那扇窗户。阳光下,它看起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我分不清楚这一场经历到底是梦境还是真实存在着。
接下来的一周里,每天夜里,我每天都做着同一个梦。
梦里,我被困在这栋房子里,每个房间都走出来两三个皮影娃娃,它们不断朝我走来,嘴里念着:“你终于来了,留下来陪我们玩吧!”
我不停的逃跑,逃到大门前,却怎么也打不开那扇门。
数不清的皮影娃娃围了上来,不停的拉扯着我,直到把我淹没。
我的全身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这时我就从噩梦中惊醒,一直蜷缩在床头熬到天亮。
我的精神状态越来越来越差。
今天我来到了心理医生的诊所,试图找到治疗我的方法。
我坐在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边缘。
杯子的上面印着\"保持冷静\"的字样,像是在嘲讽着我。
\"你说你回到那栋房子后,童年的幻觉又出现了?\"李医生推了推眼镜,笔尖悬在记事本上方。
\"我无法确定那是不是幻觉。\"我抬头直视他的眼睛,\"它无比的真实。\"
李医生叹了口气。\"我和你提过,五岁儿童的记忆往往不可靠,大脑有时会填补空白,混合着现实与想象..”
\"听着,你对童年那次经历的执着已经影响了正常生活。我建议你...\"
\"直面恐惧,是吗?\"我苦笑,“让我再回到那栋楼,证明这些都只是幻觉吗?”
诊所的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
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条纹状的影子,让我想起那个娃娃上扬的眼睛。
\"我给你开些帮助睡眠的药。\"李医生最终说道,\"同时我建议你彻底调查这件事,用成年人的逻辑和方式。有时候,了解真相是最好的解药。\"
离开诊所后,我没有回家,而是驱车前往市立图书馆。
如果\"直面恐惧\"是唯一的出路,那么我需要知道那栋老宅的全部历史。
图书馆的地方志档案室灰尘味很重。我在电脑上输入老宅的地址,很快找到了一些基本信息:建于1930年代,最初是一位皮影戏艺人的住宅和工作室,后来几经转手,二十年前被改造成家庭旅馆。
\"皮影戏艺人...\"我喃喃自语,手指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我继续翻阅数字化的旧报纸,一条1998年的小新闻吸引了我的注意:《老城区母女离奇失踪,警方搜寻无果》。
报道中提到失踪的母女正是住在那栋老宅。
更让我脊背发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