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开门',最迟三天后的满月夜就会动手。\"
我急得抓住段九爷的手:\"求您教我救母亲!我愿意觉醒血脉!\"
段九爷盯着我看了良久,突然伸手按在我左臂疤痕上。一阵剧痛袭来,疤痕处的皮肤突然裂开,十几根藤蔓\"唰\"地窜出来,在空中舞动!我惊恐地看着这些从我身体里长出的植物,它们却像是活物般轻轻缠绕上段九爷的手腕,开出了几朵小白花。
\"有意思...\"段九爷轻轻触碰那些花朵,\"你的血脉天赋是'共生',能跟植物沟通并借用它们的力量。这在守门人里十分罕见。\"
他起身从架子上取下一本古书,翻到某一页:\"要救你母亲,你得先学会控制这份力量。然后...\"他指着书上的图案,一个女子站在门前,双手按在门扉上,\"用你的血暂时封住'门',断了山鬼王的念想。\"
接下来的两天,我住在古今斋的后院,跟随段九爷学习控制血脉之力。他教我如何与植物沟通,如何让藤蔓从皮肤下长出却不伤及自身,甚至如何借用草木的感官\"看\"到远处。每次练习后都筋疲力尽,但左臂的疤痕越来越像真正的纹身,不再疼痛了。
第二天深夜,我正在后院练习让藤蔓编织成网,突然听见墙外传来奇怪的\"咔嗒\"声。段九爷显然也听到了,他示意我躲到梨树后面。
墙头冒出个黑影,借着月光我看清了——是那个中巴车上的\"老太太\"!她的假发不见了,秃头上布满疤痕,正用鼻子使劲嗅着空气。
\"闻到你了,小守门人...\"她喉咙里发出咯咯声,\"山鬼王说,用你妈换你...\"
我咬紧牙关不吭声,左臂的藤蔓却不受控制地暴长,像鞭子一样抽向墙头!\"老太太\"怪叫一声躲开,却撞上了段九爷抛出的铜钱网。她发出刺耳的尖叫,身体像漏气的气球一样瘪下去,最后只剩一张人皮飘落在地。
\"画皮鬼。\"段九爷厌恶地用桃木枝挑起那张皮,\"山鬼王的探子,看来它很着急啊。\"
第三天傍晚,段九爷开始为我做觉醒仪式的准备。他在我全身画满符咒,又让我喝下一碗苦涩的汤药。
\"最后问你一次,\"他严肃地说,\"一旦完全觉醒,就再也不能回头了。你会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被两界排斥,还要定期'守门'...\"
\"我确定。\"我握紧母亲留下的银锁,\"只要能救妈妈。\"
仪式在子时开始。段九爷让我坐在一个复杂的法阵中央,四周点着七盏油灯。他绕着法阵吟唱古老的咒语,每转一圈就往我身上撒一把粉末。第三圈时,我全身的血管开始发烫,像是里面有火在烧;第五圈时,左臂的疤痕完全变成了银色,藤蔓自动长出,在头顶交织成伞盖;第七圈结束时,我眼前一黑,坠入了无尽的黑暗。
黑暗中,我站在一扇巨大的石门前。门缝里渗出丝丝黑气,隐约能听见里面传来无数窃窃私语。门前站着白胡子老头,这次他没笑,而是严肃地看着我。
\"终于觉醒了,守门人。\"他的声音不再沙哑,而是带着某种回响,\"你母亲撑不过明晚,要救她,就独自来神树林。记住——\"他身影开始变淡。
我猛地惊醒,发现自己还在法阵里,但世界完全不同了。空气中飘浮着无数光点,墙角有透明的小人好奇地张望,甚至能看见段九爷周身环绕着一层银光。
\"成功了吗?\"我声音都变了调,像是混入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段九爷疲惫地点点头,递给我一面铜镜。镜中的我瞳孔变成了淡绿色,左臂的银色树纹一直蔓延到锁骨,发梢间还缠绕着几根细小的藤蔓。
\"从现在起,你就是真正的'守门人'了。\"段九爷递给我个布包,\"里面有封门用的法器和你二叔的药,他中的山鬼咒,只有守门人的血才能解。\"
我连夜出发回怒江。段九爷坚持送我上车,临别时他突然说:\"记住,无论看见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