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太甚!”
“能怎么办,这是赵达!”
“人言:不畏曹公,但畏卢洪;卢洪尚可,赵达杀我。”
严匡沮丧地苦叹,校事“主刺举”,历来嚣张跋扈,无人敢惹。
更别提赵达这个人是魏王曹孟德麾下的狂犬,得主公宠信,被他咬上,不死也掉一身膘。
“将军,又有一伙校事赶来投宿,说奉魏王之令,要见王长史。”
严匡紧握的铁拳一挥,砸向空气,强忍的暴怒快要压抑不住,适才刚来一波,莫非卢洪也来了?
魏王如此恼怒我等办事不力?
以至于要遣两拨校事来监控。
心内怒骂几句,略略调整心态,他呼吸紧促地重声道:“他娘的,群聚而来了。汝去通报王长史,就说大王使者到了,令他过来相迎,我们先去招待吧!这些校事凶神恶煞,要是慢待了,指不定又要怎么编排栽赃咱们呢!”
果然,这伙校事穿甲骑马,大老远就看到,这会正在用马鞭狠狠抽向自己手下的士卒,被打军士脸上皮开肉绽,跪在地上求饶,其他守卫一句话都不敢多言。
人人都怕被校事盯上,受无妄之灾。
严匡心内一沉,是卢洪?
隔得太远,天色又暗,就着月光和昏黄篝火,隐约能看到来人。
黑灯瞎火下能分辨出军服,倒是曹军没错,样貌实在看不清。
敢在军中趾高气扬地鞭笞军士,曹军中敢这般跋扈的,除了他们,还有谁。
眼看着他们就要拔刀出鞘,准备划在军士脸上,他不禁面色发白,霎时惊愕无语,还是在部下捅了捅他的腰眼后,才回过神来。
严匡忙跨步上前,咬牙阻止道:“不知都尉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说来也巧,我等正在熬煮肉羹、炙烤羊肉招呼赵校事,立马奉上为都尉们接风洗尘。”
校事的前身是抚军都尉,秩比两千石。本校事官。
后来随着人员的扩大,便不满足于此,从军队中切割出来,附庸王权,成为专门的机构,改名叫校事。
并随着魏王曹操开霸府、夺汉权而愈加受重视,渐变得权势滔天,职掌情报刺探,也是有逮捕执法权的特务机关。
因此,军中又多按照其旧名,尊称其为“都尉”。
“早就听说王长史和严中郎将气焰滔天,如今看来,不单止是无能废物,捉不到贼人,救不出公主。还惯会耍弄脾气,若是魏王来了,还要大王在营门口等你们不成!”
来人头戴风帽,披纱遮挡了长相,身高腿长,穿着闪耀寒光的两裆甲,别着铁刀,看不清容貌。
但赫然是一个年轻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