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纳布失望地叹口气:
“唉,我还以为妙妙小姐醒了呢!”
多弼瞪了阿纳布一眼,白眼球上清晰地布满血丝:
“啰嗦!”
随后用脸颊和嘴唇分别试探着余妙妙的体温,一丝惊喜之情从眼睛里跳出来:
“阿纳布,快扶我出来!”
阿纳布怔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
“嗻!”
多弼已是浑身发麻,在阿纳布的搀扶下,勉强站起来,身体直打晃,镇定了好一会,才踉跄着跨出了木桶。
阿纳布欲接过多弼怀里的余妙妙,可看看多弼的眼神和脸色,心想还是算了吧,贝勒爷不会愿意让任何人碰他的小丫头。
多弼在阿纳布的搀扶下,亦步亦趋地走到了床边,坚持着将余妙妙放置在**。
两人的身上湿漉漉的往下滴水,阿纳布忙极具眼力见儿地给多弼拿来了干爽的衣服,殷勤着:
“贝勒爷,您快换上吧!”
却遭来了多弼的白眼:
“还不快给妙妙小姐拿干净的衣服来?”
“嗻!”
阿纳布慌了手脚,这以后在贝勒爷面前当差都不知道该怎么当了,明明没有做错事,也要挨数落,左右贝勒爷的心里就只有一个余妙妙了。
阿纳布颠颠地给余妙妙拿来了干净的衣服,却又听到多弼的怒喝:
“还不出去?”
“啊?嗻!”
阿纳布都快被多弼弄蒙了,张大了嘴巴不知所谓。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多弼就没给过他好脸色看,弄得他惶恐不安。
阿纳布退了出去,关紧了大门,像个受气包一样守在了门口。
多弼拿丝被包裹住了余妙妙,自己先换下了湿衣服,然后才去脱余妙妙的衣服,这样才不会把自己身上的冷水再滴到她的身上去。
当他的手接触到余妙妙的身体时,整个人如同打了催眠剂一般,完全绵软了下来。
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充满了怜爱、渴望与不舍。
一件一件地帮余妙妙把湿衣服退下来,那具让他渴望而不可及的玉体,又一次在他的面前展露无遗。
多弼屏住了呼吸,这个女人是他所爱,却不属于他,心底那苦苦的痛,让他在面对余妙妙的时候,像生命垂危的病人,身体里的血液,似在慢慢地干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