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地拿起了勺子,亲自喂余妙妙喝药。
那一小碗汤药,一勺一勺地流进余妙妙的嘴里。
余妙妙本身就口渴难耐,再加上合欢散的药力,根本不知道喝下的是什么东西、什么味道,竟然配合的没洒出一滴,真是一点都没浪费。
喂余妙妙喝下了汤药,多弼的担心却没有减轻几分。
不知道老郎中的药方会不会有效,他这招双管齐下,以毒攻毒,真的可以救得了余妙妙的性命吗?
想到余妙妙如果真的不治,就要离他而去了,多弼开始了锥心的痛。
阿纳布看着泡在水中的多弼,脸色发白,嘴唇发紫,不禁心疼起来:
“贝勒爷,您手上的伤还没完全好,妙妙小姐不是说过,您的伤口不能碰水的吗?要不,您先出来吧!”
阿纳布目光恳切地央求着多弼,换来的却是多弼一个狠狠的怒视。
阿纳布还不死心,如果多弼的手伤真的加重了,那可如何是好啊?
“贝勒爷,要不,奴才帮您抱会妙妙小姐?”
多弼直接怒吼开来:
“滚开!”
阿纳布吓得连忙退缩到五米以外,这时的贝勒爷像只愤怒的狮子,让人不敢靠近。
多弼的双手早已深深的没入了水中,没有了余妙妙,他的人也会跟着她灰飞烟灭,还要那双手有什么用?
没有了她……
多弼不敢再往下想,他不敢想没有了余妙妙会怎样。
不由自主地,双臂又箍紧了余妙妙柔弱的身体。
*****
天光渐渐放亮了,慵懒的太阳刚刚探出个头顶,早起的鸟儿也勤奋地叫了起来。
阿纳布窝在墙角,还在做梦流口水。
多弼却依然抱着余妙妙,泡着冷水浴,那双眼睛,一夜都未敢合上。
泡在冷水中的身体已经发麻,许是被余妙妙的重量压迫的,也许是手上的伤口真的感染了,蔓延到全身。
忽然,余妙妙嘤咛一声,让多弼的心激起了千层浪花。
“妙妙,妙妙,你醒了吗?喂,小丫头……”
一声声忘情的呼唤,让角落里的阿纳布首先振奋了起来,揉着眼睛颠颠地跑了过来:
“贝勒爷,妙妙小姐醒了?啊?没事了?太好了!……”
阿纳布麻雀一样跳到了木桶边,探头探脑地想看看醒来的余妙妙。
结果——余妙妙只是像睡得不舒服一般,哼叽了一下下,就再没动静了,更没有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