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一个恶毒的沈盈袖!
不过这毕竟是赛场,容卿时未出声制止,她也不能主动破坏规则。
沈盈袖听到沈星河的抱怨,心中暗骂这废物无用,表面却立刻端起了嗓子,声音嘹亮悲壮:
“三哥!为了你的前程,为了你将来成为我大齐的将帅之才!若能用我这副微不足道的躯体作为试金石,来印证未来良将的胆魄与锋芒,我——虽死无憾!”
她挺直腰背,脸上是虚伪的凛然大义,眼底深处却在算计着如何将沈枝意置于最凶险的位置。
“噗!”殷天川忍俊不禁,抚掌叫好,“听听,这沈姨娘多有风骨!本宫欣赏。”
他笑得更开怀了,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完全将场中女子的性命当作了助兴的戏码。
“!”
沈星河被沈盈袖一番“大义凛然”的话语激得热血直冲头顶。
“好!”
他一声暴喝,手中的箭矢“刷”地离弦射出!
看都不看那银环一眼!
一股无脑的冲动淹没了他仅存的理性。
“啊——!”
场上瞬间爆发出阵阵惊恐的尖叫!
秦泽兰“呼”地站起身,失声惊叫:“朗哥儿!”
她脸色煞白,急切地呼唤秦朗,指望他能挽回局面。
那箭呼啸的方向,分明是直指沈枝意的面门啊!
巨大的恐惧扼住了她的喉咙。
殷宴州倒吸一口凉气,也看出了凶险:
“楚兄!她们两个好像在动!那银环本就细小,再动一下,稍有偏差就是万劫不复啊!”
他急忙扭头看向楚慕聿,声音里是真切的担忧,手指下意识地抓紧了座椅扶手。
楚慕聿仿佛未曾听见危险,只是仰头猛灌一口烈酒。
一滴琥珀色的酒液从他冷硬的唇角溢出,顺着轮廓分明的脸颊蜿蜒向下,在滚动的喉结处稍作停留,最终没入衣襟深处。
“枝枝和秦朗能应付。”
他声音平淡无波,脸上也看不出丝毫波澜。
只有手中几乎被捏成齑粉的酒杯,和那双漆黑得如同寒潭深渊、戾气翻滚的眼眸,泄露了他内心积蓄的惊涛骇浪。
殷宴州:“……”
他心底腹诽:
德行!要是那箭真到了沈枝意面前,我看你那酒杯会不会比人先飞出去!
破空尖啸!
沈星河的箭矢如流星般射向沈枝意!
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