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书房里那只强行握住她的手,力道大得似要捏碎骨头。
他浑浊的气息喷吐在耳畔:“乖儿媳,顺从才有好日子……”
拒绝带来的,是永无止境的刁难、克扣和折辱。
在那个华丽的囚笼里,每一步都踩着尖刀。
回忆如冰锥刺心,痛楚却淬炼着她的恨意。
她盯着茶杯光滑的表面,眼底的火焰无声翻涌。
这一世,你们欠我的,该连本带利还回来了!
前世所有欺我、辱我、负我之人,一个都休想逃!
前世贵为世子妃,安王府内里几斤几两,她心如明镜。
殷自在只懂权术,府中银钱如同废纸。
殷宏更是个挥金如土的败家子,账目上的数字对他毫无意义。
唯一能理的,只有那个王府管事。
可沈长宇和沈盈袖进了王府会如何?
贪婪的手,必定伸向账本!
安王府的银子,会被他们堂而皇之地肆意挥霍。
两个月,仅仅两个月就足够了。
到时候……
沈长宇就能把那座金玉其外的王府,彻底蛀空掏干!
安王父子恐怕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基石就已崩塌!
沈枝意指节微微泛白,握紧了手中温热的杯盏,“王大哥,无需忧虑,你只管稳住我们的铺子,管好伙计的心气。”
她的声音沉静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感,“余下的事,自有我来安排。”
王兴看着她笃定的眼神,心头的巨石倏然落地。
二姑娘行事,向来谋定后动。
纵然刀山火海,他亦愿追随。
“是,姑娘放心!”他挺直背脊,重重点头,“我这就回去安抚伙计们,教他们都稳住!”
沈枝意微微颔首:“眼下这两个月,瑞香坊的生意必会一落千丈,但伙计们的月例伙食,一分也不能少。”
她抬眼,目光清明:“去告诉二舅,从水云间的红利里,拨出银钱来贴补这边。”
王兴心中大定,“明白!我立刻就去寻二爷!”
王兴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沈枝意又拿起那把银剪。
“咔嚓”一声轻响,一截多余的兰叶被干脆利落地剪落盆底。
她的眼神倏然转利。
那日让秦弄溪“偷”走的假香谱……里头可是被她“精心”掺了几味秘药。
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