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兜头浇下。
沈知南和沈星河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是啊。
沈家倒了。
他们已是丧家之犬。
尊严?廉耻?
在生存和前程面前,不值一提。
沈盈袖端起安王面前的茶盏,亲自递过去,腰肢款摆。
声音娇滴滴:“父王,请用茶。”
然后她又拿起酒壶,给殷宏斟满。
贴近他耳边,呵气如兰:“世子爷,也润润喉。”
沈家两兄弟震惊的站着,脑海中殷宏的话不停回荡。
安王府的庇护触手可及。
前程之路隐隐可见。
妹妹的穿着?
那刺目的纱衣?
似乎……似乎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
眼神中充满挣扎、屈辱。
最终,是深深的妥协。
那点可怜的、残存的自尊,在现实与诱惑面前,不堪一击。
沈知南率先低下头。
仿佛肩上压着千斤重担,声音干涩沙哑:“王爷、世子……教训的是。”
他艰难吐字,“是……是我们迂腐了。”
他拉扯了一下身边还在发愣的沈星河。
沈星河如梦初醒,慌忙躬身行礼,声音带着惶恐:
“多谢……多谢王爷、世子收留……”
再抬头时,两人脸上的震惊与难堪,已被一种麻木的顺从取代。
那轻纱的装扮,已被刻意忽略。
仿佛真的无关紧要。
他们甚至有些急切地,在那铺着锦垫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动作中带着认命后的“坦然”,心头的波澜被强行压下。
安王殷自在满意地眯了眯眼,这才抛出甜头,声音恢复了些许温度:
“嗯,既是一家人……”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王府自然不会亏待你们。”
他似乎斟酌了一下。
“对了。”他状似不经意道,“听说二位公子曾经也是明德书院得意弟子?”
他看向儿子,目光带着审视,“与犬子……是同窗?”
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