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兄弟俩恨不得立刻逃出去。
安王殷自在慢悠悠地开口了。
他坐姿如磐石,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宏儿。”语气微沉,“不得无礼。”
他微微抬手,似乎在制止殷宏的胡闹。
殷自在目光转向沈家兄弟,换上一种虚伪的“温和”,缓缓道:
“沈姨娘……”
这称呼真微妙。
“如今既入了我安王府,便是王府的人。”
他顿了顿,看向沈盈袖,“她念及兄妹之情,时时牵挂你们。”
目光又转回兄弟二人,“这份心意,实属难得。”
他话锋一转,“你们既是她的兄长,来到王府,便不必拘礼。”
抬起手,做了一个“请”的姿态。
“从今往后,王府,便是你们的家。”他意味深长地补充,“一切随意。”
仿佛在施舍天大的恩惠。
沈盈袖适时地靠向殷宏,纤纤玉指搭在他手臂上,轻轻摇晃。
声音甜得发腻:
“世子爷……”
眼波盈盈地仰望着他。
“你瞧父王,又逗我哥哥们……”
她匍匐前进,拿起桌上的樱桃,亲手喂到殷宏嘴边,“快消消气嘛。”
她身体几乎贴着他,全然不顾在场还有旁人。
殷宏就着她的手吃了樱桃,手指还轻佻地在她腕上摩挲了一下。
他冷哼一声,转而对沈家兄弟继续唱白脸:
“父王说得是。”
他睨着二人,嘴角挂着讥讽:“我说两位舅兄,如今你们沈家是什么光景……”
他身体前倾,目光如针,“自己心里没数吗?”
他提高音量,“要不是沈姨娘在王府里……”
他刻意停顿,看了一眼依偎着自己的沈盈袖,“尽心竭力’地伺候着……”
他用词下流得让沈家两兄弟无地自容,“你们现在指不定在哪个破庙里喝西北风呢!”
殷宏用手指点着他们,满是嫌弃的嗤笑,
“还端着从前那少爷架子给谁看啊?”
他重新靠回椅背,眼神扫过堂内摆设,“有地方收留,有前程可奔,就该烧高香了!”
他一锤定音,冷冷吐出最后一句话“识时务者才为俊杰。”
话语如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