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忽然觉得沈盈袖倒是比曾经端着的模样有趣多了。
早这么改得像沈枝意一样,他也不至于厌弃至极!
“呵!好一个保命的筹码。”
殷宏竟然带着一丝诡异的欣赏,伸手想拂去她腮边那滴泪珠。
沈盈袖却在刹那间,如同受惊的蝶,精准地向侧后方滑开一步,堪堪避开那只可能带来亵渎的手。
仿佛他碰到的不是泪,而是毒液。
他眼神瞬间冰封,沉如寒潭。
“沈盈袖。”他一字一顿,如同钝刀刮骨,“既入了我的后院,你就该认、清、自、己、的、身、份!”
殷宏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羞辱和警告。
“妾身不敢忘。”沈盈袖的声音阴柔,“不过世子如今也要看清局面,我如今不止是你的妾,更是你们的盟友。”
她在提醒殷宏,再也别妄想在床第间羞辱她!
被挑衅了!
好一个沈盈袖!
不过入府委曲求全了十来天,就钻营到了机会挑衅自己!
殷宏眼底的怒火翻涌!
真想掐断她这令人恼火的脖颈!
他怒拍桌子,霍然起身:
“你最好握着的真是什么有用的东西!否则小爷一定把你挫骨扬灰,埋作花肥!”
几乎是同时,府医已诊治完毕,药童端着熬好的药碗躬身退下。
殷宏威胁,发出一声冷哼,气冲冲的转身离开。
“好生照料小爷的几位舅兄。”
他行至门槛处,脚步忽顿,扭头咧嘴一笑,“这处偏院偏僻清静,少人打扰,正合你如今的卑微身份,哼!”
目送殷宏彻底消失在雨幕外庭院的尽头,脚步声越来越远,最终只余雨声淅沥。
沈盈袖紧绷如弓弦的身体,才极其缓慢地、一寸寸地松弛下来。
仿佛脱掉了一身嵌满尖刺的铠甲,灵魂深处是深入骨髓的疲惫与冰冷。
她缓缓地、极慢地松开那只紧握成拳、承受了所有恐惧和愤怒的手。
白皙的掌心里四弯月牙状的血痕深深烙在肉里。
皮破血流,鲜红的液体蜿蜒淌过掌心纹路。
滴落在光洁冰冷的地砖上,洇开一朵小小的、狰狞的红梅,仿佛是她心头恨火燃烧的具象。
“大姑娘。”彩儿从地上连滚带爬爬起来,“世子爷同你说的到底是什么事?奴婢一个字也听不懂。”
她惶恐的打量着偏院,满脑子蒙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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