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安王府的朱漆大门:
“沈枝意!”
沈枝意还来不及回头,一股裹挟着雨腥和酒气的狂风已卷到身后。
“啪嚓!”
一只滚烫的茶盏在她额角炸开。
滚水和着鲜血瞬间糊了她半张脸,几片翠绿的茶叶粘在碎裂的瓷片上,摇摇欲坠。
火辣辣的剧痛伴着灼烫蔓延开来,额角迅速鼓起一个红肿的包,边缘渗出蜿蜒的血线。
“贱妇!”
沈枝意木然看着殷宏一如既往如凶兽般扑来。
铁钳般的大手一把攥住她散落的长发,像拖拽破麻袋般将她从蒲团上狠狠扯起!
头皮撕裂的痛楚让她眼前发黑,身体被猛力掼向冰冷坚硬的描金佛龛!
砰!
沉闷的撞击声响彻寝房,供奉其上的白玉观音像剧烈一晃,慈悲的眉眼俯视着脚下这场暴行。
沈枝意痛得蜷缩,肩胛骨如同碎裂,喉咙里逸出压抑的呜咽。
“殷宏……”她声音粗哑,“你个疯子!”
今日的殷宏像吃了猛药,比往日还要狂暴。
“疯子?”
殷宏的靴子狠狠碾上她撑地的手背。
他俯身,暴戾的气息喷在她脸上,赤红的双眼燃烧着疯狂的火焰:
“小爷我让你看看什么叫疯子!”
他猛地拔下她发髻里唯一一支素银簪子,尖细的寒光在他指间一转,带着无比的恶意!
“啊——!”
凄厉的惨叫穿透雨幕。
簪尖没有半分犹豫,狠狠扎穿她死死抠着地面的手背!
剧痛如同惊雷炸裂。
簪尖穿透皮肉,深深钉入指缝间的砖缝,将她一只手像钉蝴蝶标本般牢牢钉死在地!
殷宏欣赏着她因剧痛而扭曲蜷缩的身体,满意地用靴底狠狠碾压她另一只手的骨节,听见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唔……”
沈枝意疼得几乎昏厥,冷汗浸透单衣,鲜血在冰冷的金砖上晕开小片暗红。
门外雷光再次撕裂天际,惨白的电光瞬间照亮佛堂。
殷宏的脸在明灭的光影里如同罗刹鬼魅。
他俯视着血泊中抖如筛糠的身影,声音阴冷地穿透雨幕:“拖回房!为夫的今晚让你刻骨铭心地记着,污蔑婆家清誉的下场是什么!”
两名粗壮的婆子应声而入,脸上带着麻木的顺从,如同拖拽死物般抓住她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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