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没有心?我腿,腿断了,还要我给你们挡……挡风!”
话音淹没在下一秒的炸雷中。
沈星河捂着头痛哭,“我想爹,我想娘!爹啊……爹算了,他现在自身难保,娘啊!娘在哪儿?你最疼爱的儿子要死了呜呜呜……”
沈星河的哭声像三天没喝水的公鸭,粗嘎难听。
沈长宇痛苦不已,“别哭了!”
他骤然大喊,吓得沈星河打了一个哭嗝,止住了惨号。
沈长宇长吸一口气,环顾破败不堪的破庙,道:
“咱们再这样下去迟早冻死在路边,我认为,我们应该去找沈枝意求助!”
闪电劈裂墨色天穹,暴雨鞭打着安王府的琉璃瓦。
寝殿内却亮如白昼。
烛火在鎏金鹤形灯台上跳动,热浪裹着龙涎香翻滚,将凄风苦雨死死挡在雕花门外。
珍珠帘晃出冷冽碎光。
紫檀木拔步床上雪色狐裘凌乱半坠。
金丝楠木案几映着烛泪,光泽温润得刺眼。
那股甜腻气味混着酒气钻进鼻腔——是掺了催情香的陈年花雕。
压抑的呜咽突然撕裂暖雾。
“世子爷……求您……”彩儿的指甲抠进锦缎,“饶了奴婢吧……”
声音像摔碎的瓷,溅起满室恐惧。
殷宏掐着她后颈提起。
酒气喷在女子冷汗涔涔的额角:“饶?”
他喉间滚出沙哑的狞笑,“爷还没尝够味呢!”
“嘭!”
白生生的身子炮弹般砸向金砖地。
沈盈袖蜷成赤裸的虾,新旧淤痕在烛光下绽开诡艳的紫。
肩头血痂豁开猩红小口,如毒蛇吐信。
她咬破嘴唇。
铁锈味混着屈辱咽回喉中。
“跪直!”殷宏的赤足碾过她散落的长发,将抖如秋蝉的彩儿拖到榻边,“还同我口出什么狂言,说什么沈家马上就要翻身?哈哈!”
殷宏发出刺耳嚣张的狂笑,“沈盈袖,本世子看你是病得不清,得了癔症了!”
“沈时序已经被拿入大狱,你口中三位前途光明的兄长如今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东躲西藏!你竟然还妄想忤逆我!”
金砖的寒意刺进沈盈袖骨髓时,他声音淬着冰:“睁眼看!学不会伺候——这就是下场!”
屈辱和寒意瞬间席卷了沈盈袖全身。
就在这极致的羞辱中,她的脑海猛地一阵刺痛,一道声音在脑海中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