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光声在牢房中回荡,他一边打一边哭诉:
“只要你能救爹出去,爹一定洗心革面,把方楚音那个毒妇休了,把沈家所有的产业都交给你!”
沈枝意看着他这副丑态,眼中没有半分动容,只有无尽的厌恶。
“补偿?”
她轻轻摇头,语气决绝:
“爹,沈家什么都不剩了,你侵吞国库,圣上已经下旨,小阁老即将查封沈家。”
她缓缓弯下腰,与狼狈的沈时序对峙,“爹,你很快就会被秋后问斩,至于三位兄长,会流落街头,无依无靠……”
沈时序的动作猛地僵住。他缓缓抬起头,脸上的哀求之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狰狞的怨毒。
“你,你好狠的心!居然对至亲做的如此狠毒!”
他猛地站起身,死死盯住沈枝意:
“既然你如此绝情,那就别怪为父不念父女之情!”
他疯狂大笑,声音在空荡的牢房里回荡: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娘是怎么死的吗?你以为真的是难产?”
沈枝意瞳孔骤然收缩,不自觉地向前迈了半步。
沈时序看着她骤变的脸色,得意地狞笑:
“若你不救为父出去,这个秘密,就永远烂在为父肚子里吧!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你娘临终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沈枝意紧紧攥住衣袖,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她死死盯着沈时序那张扭曲的脸,良久,终于缓缓转身。
“父亲,你好生呆着吧,距离秋后问斩还有很久很久,女儿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她重新戴上帷帽,遮住瞬间苍白的脸色,头也不回地离去,任凭沈时序在身后发出野兽般的咆哮与诅咒。
牢狱之外,风雪依旧。
沈枝意走出阴森的大牢,刺骨的寒风迎面扑来,她却浑然不觉。
方才与沈时序的对峙,让她心头发冷,那股寒意比这数九寒天还要刺骨。
就在她恍惚之际,一件还带着体温的墨色大氅轻轻披在了她肩上,将凛冽的寒风隔绝在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