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她话语轻描淡写,眼底的恶意却几乎要溢出来。
“昨夜风雪骤狂,沈府年久失修的围墙,连同主院的脊梁,轰然垮塌!”
唇角勾起残忍的弧度:“将我那尚在甜梦中的父兄,一股脑儿,尽数埋于废墟雪堆之下!”
秦弄溪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了。
血色瞬间从脸上褪得干干净净。
她浑身发冷,嘴唇哆嗦着,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那……沈二哥……他……我是说沈长宇!他……如何了?”
“哦?我二哥?”
沈枝意故意拖长了调子,尾音上扬,看着秦弄溪急得快要跳脚的样子,才心满意足地补充:
“倒是不幸中的万幸呢,五城兵马司救得及时,人嘛……”
她笑得愈发甜美:“被断墙砸断了右腿,刚从雪窟里扒拉出来,抬去医馆了,性命保住了。”
断了腿……
秦弄溪眼前发黑,踉跄后退半步,扶着椅背才勉强站稳。
脸色惨白如纸。
断了腿!
她那俊逸潇洒、心尖尖上的沈二哥啊!
若真成了个瘸子……
一旁的秦泽兰心头猛跳!
眼见堂妹失态至极,连身子都软了,她赶紧上前一步,不着痕迹地挡住众人视线,语气急促地插话:
“沈家那些人贪得无厌,苛待工匠,实乃咎由自取!弄溪你可怜他们做什么?纯属多余!”
她扯了扯秦弄溪的袖子。
“谁可怜他们了!”
秦弄溪猛地惊醒,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拔高带着虚张声势的尖锐。
她用力甩开秦泽兰的手,眼神慌乱地扫过众人。
“我、我就是好奇问问!这么早把我折腾起来,又冷又困的!”
她猛地打了个夸张的哈欠,仿佛刚刚的失态从未发生。
“烦死了!我回房睡回笼觉!”
话音未落,人已如受惊的兔子般,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只留下咚咚作响的急促脚步声。
曾太夫人看着她那副火烧火燎逃走的背影,气得连连摇头,恨铁不成钢地数落道:
“你们瞧瞧!瞧瞧!阖府上下,就数她最没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莽莽撞撞!都是我们太纵容了!怨不得及笄这么久,连个上门提亲的影儿都没有!唉!”
她重重叹息,疲惫地揉了揉额角。
沈枝意端起茶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