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可……可若你舅舅真有本事一举拿下赵拓……也不会陷入如今这进退维谷的僵局了!”
“赵拓他就算入了京,也未必就能被轻易拿捏啊!”
容卿时嘴角冰冷的弧度再次勾起,眼中闪烁着棋手锁定胜局的光芒:
“母亲似乎忘了?京城如今有楚慕聿。”
“此人曾是赵拓旧主,对辽东军务,对赵家根底了如指掌!”
“舅舅当初用他来钳制赵家,如今也可以妥协几分,借他这把锋利的刀!”
“先将赵家这棵树……”
“连根拔起!”
轰——!
殷方合只觉得一道惊雷当头劈下!
殷方合的脸色阴晴变幻,一片晦暗。
若她的皇弟打算与楚慕聿联手,先除掉赵家,而她容家却仍与赵家牵扯不清……
后果将不堪设想。
二皇子必受牵连!
届时,三皇子势力将无人可制。
如此致命的错误,她怎么能犯下?
容卿时目光扫过母亲复杂的脸,语调平静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母亲,此刻还要儿子调集府兵,去寻找那赵云敏的下落吗?”
殷方合张了张口。
喉头似被堵住,半晌竟吐不出一个字。
容卿时不待回应,径直又道:“母亲如果没有他的事,儿子就先行告退了。”
他转身要走。
却又脚步微顿。
倏然回首,一封装帧考究的庚帖递至殷方合面前。
“这……”
殷方合目光如钩,死死盯住那帖上熟悉的纹样,瞳孔骤然缩紧:
“这不是你的庚帖吗?怎会在你手中?”
她失声惊呼,踉跄后退一步,一股寒意直冲脊背。
怎么会在容卿时手中?
那庚帖分明已交予赵家!
后来赵云敏说贴身保管,她亲眼看见她珍而重之地收进了怀里!
那神情,她还以为赵云敏对她的儿子十分珍惜。
“母亲以为,赵云敏是心系儿子,才贴身收着这庚帖?”
容卿时嘴角勾起一丝毫无温度的笑意,眼神如冰凌般寒冷:
“她拿着儿子的生辰八字,不过是图个方便,好能轻易拿捏儿子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