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狠手!”
远处仿佛还能隐约听到赵云敏凄厉的惨叫,回荡在风雪里。
随山抖落了一身雪粒,牙关紧咬,“黑锅全让你一个人背了!”
楚慕聿眼帘微垂,波澜不惊。
“无妨。”楚慕聿看着容卿时陷入风雪的背影,勾起一个阴测测的笑,“楚某也有一口大黑锅赠送给容世子。”
“啊?”随山一头雾水,“大人,属下听不明白。”
楚慕聿此刻心情不错,好心的解释道:“广储司的棉仓和布仓不是被沈时序偷天换日,换成了黑心棉和陈年旧布么,前些日子内务府从广储司调拨了棉布给尚衣局,给宫里的贵人们制作今冬的袄子。”
随山愣了一愣,突然狂笑出声,“哈哈?哈哈!那容世子完了!”
他家大人蔫坏,明知广储司的物资有问题却按而不发。
要是宫里的娘娘们穿上这些袄子出了糗……
老鸦一脸茫然,“不是,你们在说什么?我似乎听不懂。”
随山一手捂脸一手拍他肩膀,“老东西,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切!”老鸦不屑的嗤笑一声,随即对楚慕聿道,“大人,赵云敏就这样处理,赵拓会不会前来找麻烦?”
楚慕聿神情淡漠,指尖从容探入怀中。
那里,是赵云敏惊惧中写下的清单。
他的唇边,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赵家?”楚慕聿轻哼一声,笑意冰冷彻骨,“赵拓已是自身难保,哪有闲暇顾及这嫡亲女儿?”
国库早已空虚。
这张赵家贪腐的清单一旦呈交御前,便是雷霆清算。
届时,也许杳无音信的赵云敏,反而是赵家最幸运的那一个。
“至于长公主……”楚慕聿眼中讥诮更深,“一个倾覆在即的赵家,她避之唯恐不及。岂会强出头?”
老鸦纵马靠近,眉峰微蹙:
“赵拓曾是大人旧部。”
他沉声提醒,语气隐含忧虑,“大人此番对付他,万一辽东诸将怕寒心……”
